二零零七年秋天,中國北方高山上一座療養(yǎng)院里,八十九歲的老紅軍雷雄光在一個日落黃昏打開了一個神秘的箱子,里面珍藏幾十張精美的古廊橋寫生畫。他告訴療養(yǎng)院的女護師他想把畫飄散在山谷。于是,七十年前一段令人心碎的戀情在老人的腦海里浮現(xiàn)。 一九三七年二月,浙南峰文大戰(zhàn)中,紅軍寡不敵眾,緊急撤退。接上級命令,紅軍指揮官令老班長和年輕戰(zhàn)士另辟蹊徑,沖出敵軍包圍圈,找到浙南地下黨組織“火樹煙花”后,再去福建大本營與大部隊集合。 然后,老班長和雷雄光卻被敵軍炮火擊中,老班長不幸犧牲,雷雄光重傷。 雷雄光孤獨一人進入浙南山區(qū)尋找“火樹煙花”,但他傷勢嚴重并迷失方向,最后誤入地主薛貴的茶園,被薛貴養(yǎng)女大小姐藍瑛和奶娘詹媽救起,并藏匿在薛宅后院。 國民黨保安團抓到地下黨鄭弘毅,但從鄭弘毅口中得不到半點地下組織的線索。 保安團李副官帶兵來薛宅搜查紅軍,藍瑛帶著雷雄光逃離薛宅。白匪正要抓走詹媽的時候,薛家二太太卻出面將詹媽保全下來。 薛貴從城里回來,去國民保安團駐地向劉長官請罪,劉長官迫使薛貴立下字據(jù)保證在七天之內找到大小姐藍瑛,交出紅軍。 在奔逃過程中,藍瑛被雷雄光的英雄氣質所感染,雷雄光也被藍瑛的真情所打動,兩人暗生情愫。但薛貴早已將藍瑛許配給憨厚純真的兒子隆兒。 藍瑛帶著受傷的雷雄光一路奔逃,終于在泗溪廊橋找到了落腳點。在養(yǎng)傷的那幾天里,美麗的廊橋讓兩位陌路相逢的年輕人獲得了從未有過的激情,他們默默地相愛著。 薛貴派出家丁去尋找藍瑛和紅軍。但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大小姐藍瑛依然下落不明,薛貴在家焦急地等待時,二太太向薛貴獻殷勤,卻難以阻止薛貴對大小姐藍瑛的想念。 雨夜中的泗溪廊橋,雷雄光為藍瑛講述了北方迷人的冰雪世界。藍瑛也將自己幼年時被詹媽收養(yǎng)的深埋已久的身世告訴了雷雄光。 詹媽走出薛宅,一路尋找藍瑛的終極。 久居深閨的藍瑛多么渴望雷雄光帶她去那夢一般遙遠的北方??墒亲鳛檐娙耍仔酃獗匦璧猛瓿山M織交給的任務跟上大部隊。老天給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是極其的有限,一切仿佛是注定著他們不可能一生的廝守。為不連累藍瑛,好多次雷雄光想棄藍瑛而去但又無法割舍對藍瑛的愛,兩個人在痛苦相愛中煎熬著。 終歸有一天,藍瑛不辭而別,他給雷雄光留下了一只美麗的蝴蝶花作為愛情信物。雷雄光回頭追趕上藍瑛,再次將藍瑛拉到自己的身邊。 雷雄光走遍了浙南山區(qū),但依然沒有“火樹煙花”的身影。 七天時間過去,薛貴交不出紅軍,劉長官親自來到薛宅,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將二太太帶到了一個古戲臺,讓二太太見到了鄭弘毅,原來鄭弘毅就是二太太苦苦等候的情人。 雷雄光偶遇在外漂泊多年的木偶藝人馬玩爺,兩人一見如故,成了忘年交。雷雄光從馬玩爺口中德者,“火樹煙花”其實是兩個人,早就生死不明。 馬玩爺看到雷雄光身上的蝴蝶花時,知道藍瑛就是自己的親生女人,兩人感到泗溪廊橋的時候,藍瑛已被匪兵抓走。 雷雄光和馬玩爺正要實施營救藍瑛的時候,得知廊橋溪灘將有一名地下黨員被示眾槍決,在矛盾與痛苦中,他們決定放棄營救藍瑛。 即將被槍決的那名地下黨員就是鄭弘毅,槍決前的那一刻,二太太來最后見他一面。隨后雷雄光和馬玩爺為營救地下黨保護廊橋挺身而出,帶領村民與白匪在廊橋下的溪灘展開一場廝殺,馬玩爺英勇犧牲。 古老的廊橋,見證了那場悲壯的戰(zhàn)斗。廊橋下的溪流,靜靜流淌著革命烈士的鮮血。 薛貴通過劉長官的頂頭上司何司令的關系放出了藍瑛,但藍瑛沒有回家,而是來到馬玩爺墳頭與雷雄光和詹媽會合。詹媽告訴藍瑛,馬玩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那一刻藍瑛從軍的信念更加堅定。隨后詹媽也離開了薛宅。 就在雷雄光帶著藍瑛走到了浙閩交界的仙居橋,二太太和劉長官幾乎同時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劉長官舉槍射擊,二太太挺身保護雷雄光而倒地,雷雄光隨即將劉長官擊斃。奄奄一息的二太太將一封密信交給雷雄光,并告訴雷雄光她和鄭弘毅就是“火樹煙花”。 藍瑛跟著雷雄光逃走時,薛貴帶領眾家丁出現(xiàn)在藍瑛的面前,薛貴為了不讓純真的隆兒為了她等待一輩子,將藍瑛帶回薛宅。 雷雄光帶著遺憾離開了一九三七年的那個不平靜的春天。 時間又回到七十年后。療養(yǎng)院外的空地上,白發(fā)蒼蒼的雷雄光老人望著古廊橋寫生畫,感慨萬千,一九三七年那個遙遠的春天,一切記憶隨風流逝。 女護師聽了老人的故事后,為之感動。她為了幫助雷雄光老人尋回一生的遺憾,帶著雷雄光老人來到浙南泗溪,找到了那座廊橋,也找到了藍瑛。沒想到,藍瑛依然在世,孤獨地生活在橋頭,成為永遠的守橋人,她依然珍藏著那只蝴蝶花。 面對雷雄光老人,藍瑛老人回想起七十年前與雷雄光分手之后的情景。 藍瑛被薛貴帶回薛宅一年后,藍瑛為隆兒生了一個兒子,薛貴樂極生悲,突發(fā)中風而死,緊接著隆兒也相繼死去。 藍瑛并沒有走,她在薛宅渡過了中年、晚年,直到她的兒子在五年前去世,她才回到了泗溪廊橋,將埋藏了七十年的那份記憶重新?lián)炱稹? 兩位老人熱淚縱橫,手緊緊地握著,再也沒有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