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于小北如愿以償被分配到了川藏兵站汽車連。他做夢都想有朝一日能夠駕車馳騁在海拔幾千米的雪域高原上??釔燮嚨挠谛”边€有一樁嗜好:拆車裝車。因為手癢于小北拆了兵站部趙政委的吉普車,影響了首長的公務用車而被關(guān)了禁閉,還差點被遣送回原籍。萬般沮喪的于小北獨自在小屋里閉門思過,這時,連里接到緊急任務,要馬上給山上的科學家運送儀器,而連里只剩下一位患病的老兵張仲良。張老兵接受了任務,并點名要于小北做他的副手。欣喜若狂的于小北跟著張老兵出車,而駕駛的正是政委的那輛吉普車。指導員警告于小北不準他再拆車,否則定將他送回原籍。張老兵也沒好氣地告訴于小北沒有他的允許不準碰方向盤。即便這樣,于小北心里也很高興。 一路上張仲良沉默寡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于小北試圖從他那里打探點什么,截然不同的性格和觀念,使得這一老一小兩個兵不免磕磕碰碰。在川藏公路邊的一個小吃鋪吃飯時,于小北終于發(fā)現(xiàn)了老兵的秘密。小吃鋪的老板娘原來是張老兵的妻子,為了追隨多年未歸的丈夫,她只身一人來到川藏線上,苦苦地等待著丈夫的出現(xiàn)。張仲良因為多年前的一樁事,一直在猶豫徘徊,也一直在躲避著妻子。 于小北指責張老兵,而老兵警告他再多事就趕他回去。在兵站住宿時,于小北意外見到了來西藏旅游的女友。趁老兵休息,于小北偷著將車開了出去,帶女友兜風。老兵發(fā)現(xiàn)后,嚴厲地訓斥小北。于小北一時沖動,扭身就走。 趙軍是于小北新兵連里的戰(zhàn)友,在高原醫(yī)院工作。于小北不知道他是趙政委的兒子。趙軍在山下執(zhí)行完任務后想搭父親的車上高原,因為發(fā)生了于小北拆車事件,他只好搭乘卡車提前上高原。結(jié)果,路上出了事故,他被甩下數(shù)百米的深淵。于小北獨自往回走,在一個兵站里借宿。在這里,他發(fā)現(xiàn)了趙軍的尸體。 趙政委參加了兒子簡樸的悼念儀式。于小北得知趙軍的死與自己拆卸首長的車有直接關(guān)系,萬般痛苦,他不能原諒自己。幾乎在一夜之間,他長大了許多。他重新回到了老兵身邊。老兵驚詫地感覺到了于小北的變化。 老兵的病越來越嚴重。一條河水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因為山洪暴發(fā),河水還在不停地上漲。老兵要于小北將車拆開,把零件運過河去再組裝起來。于小北堅決不干,說他這輩子絕不會再拆車了。任憑老兵說什么,他也不吭聲。終于,老兵說出了他心里的秘密。原來,幾年前,也是執(zhí)行一項運送物資的任務,也是在這兒,老兵遇到了同樣的境況,結(jié)果,由于他處理不當,一整車的物資被洪水沖走了。他犯了嚴重錯誤,而這條河也就成了他的一塊始終耿耿于懷的心病。他一直想要跨越這條河。于小北終于明白,他必須拆車,而且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奮力拆車的于小北沒有察覺,當他把全部拆下的部件運送過河時,眼前卻不見了張老兵,只有滔滔的河水。 于小北將汽車重新拼裝起來,鄭重地戴上老兵留下的手套,發(fā)動了汽車。此時的他,一臉莊重。于小北終于駕車奔馳在雪域高原上,一個新兵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