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5年,雍正駕崩,乾隆登基。圍繞國倉糧食,接連出現(xiàn)“火龍燒倉”、“陰兵借糧”、“耕牛哭田”等驚世奇案,令25歲的乾?。欉h 飾)認識到大清國生死存亡全在“國糧”之上。此時朝廷內權力紛爭仍舊激烈,倉場侍郎米汝成(杜雨露 飾)仕途通達,其子米河(王亞楠 飾)卻苦讀之后決定只身行走江湖,閱盡民間苦難,立志做一方清官救民于水火。機緣巧合之下,米河受到刑部尚書劉統(tǒng)勛(王慶祥 飾)賞識,又和浙江巡撫盧焯(杜志國 飾)結為忘年,為鞏固大清國糧倉留下許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在米河的奇志一步步實踐的過程中,與他有過情愫的美麗女子柳含月(王海燕 飾)、盧蟬兒(伊春德 飾)、小梳子(李倩 飾)卻相繼離他而去……
乾隆元年。波濤洶涌的黃河邊,汛兵們冒死在黃河中央取水,這幾袋用生命換來的黃河水將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供皇上稱水以測年成。欽差大臣劉統(tǒng)勛返京途中巡察賑粥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大鍋里的粥薄如清湯,立即拿下粥廠官員沈石。沈石稱賑糧過少,粥廠無力承擔大量的饑民,乃不得已而為之。劉統(tǒng)勛按大清律處斬沈石等大小官員。劉統(tǒng)勛看著空蕩蕩的庫房,心中一驚:難道有人敢克扣朝廷賑糧?倉場總督苗宗舒令人精心編織了一株\"五谷樹\",以五谷豐登之寓向剛登基的乾隆獻媚,以圖新帝垂青。倉場侍郎米汝成深夜到儲備國糧的官倉查倉,倉場官員報告總督苗宗舒此刻正在查倉。從不查倉的苗大人的出現(xiàn)讓米汝成十分驚訝,一種不祥之感油然而生,于是他中途折返,回府與婢女柳含月商議。柳含月果然了得,斷定\"知風莫如鳥\",這是大風將起的一個信號,此風為糧倉而刮,也許還能刮倒米汝成這棵大樹。米汝成不禁嘆服,聽從柳含月的計策,連夜去拜訪好友刑部侍郎劉統(tǒng)勛。八月十五夜,劉統(tǒng)勛按老習慣在剃頭鋪刮頭打辮。黃河汛兵找遍北京城在這兒找到了劉大人,一位和尚托汛兵將一幅畫轉交劉統(tǒng)勛。劉統(tǒng)勛命下人將汛兵拒之門外。據(jù)剃頭匠說,瘋子宋大秤原來是錢塘知縣,后因向皇上寫萬言折被罷官,從此就瘋人瘋語地流落京城。劉統(tǒng)勛決定去看看宋大秤。剛出門又被汛兵堵在門口,劉統(tǒng)勛只得打開畫觀看。這下劉統(tǒng)勛變了臉色,強行將汛兵趕走。下人報告劉統(tǒng)勛:宋大秤死了。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種種怪事都巧合似地發(fā)生在當晚,劉統(tǒng)勛、米汝成都有一種風之將起的預感。
宋大秤臨死前手里攥著一只鐵秤砣,而燒化的是給皇上寫的\"治漕策\"。劉統(tǒng)勛為在宋大秤面前繞道而走深感后悔,決定追上汛兵,索回那幅神秘的畫卷。米汝成到劉統(tǒng)勛府拜訪老友,談及宗苗舒連夜突擊多家糧倉之事,劉統(tǒng)勛根據(jù)種種跡象認定,乾隆朝的第一場風暴將起于皇家糧倉。劉統(tǒng)勛帶米汝成觀看那幅觸目驚心的《千里餓殍圖》。劉統(tǒng)勛知道這張圖送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條,他決定冒死進獻給皇上。25歲的乾隆皇帝半夜在宮中放炮仗叫大起,引得百官連夜進宮候旨。黃河汛兵送來的十二袋水被送到乾清宮,乾隆決定連夜稱水以測來年水情,為改元之年圖個好收成。可天不垂意,明年旱象已生,讓新帝乾隆心情沉重。更讓乾隆惱怒的是劉統(tǒng)勛送來的那幅《千里餓殍圖》,一時龍顏大怒,百官指責。劉統(tǒng)勛哪里知道,此時前朝寵臣田文鏡送給皇上的《千里嘉禾圖》,已端放在大殿的龍案上。在遭到乾隆當庭訓斥,百官一致指責后,劉統(tǒng)勛轉身來到棺材鋪,一氣買了兩口棺材,一口安葬宋大秤,一口留給自己享用。他馱著棺材招搖過市,一時成了京城的一道風景。劉統(tǒng)勛握著宋大秤留下來的那只空心秤砣,下決心要把宋大秤的狀告到底。米汝成在關心自己仕途的同時,更關心的是兒子米河的前途。他將兒子關在米鎮(zhèn)老宅的閣樓上苦讀,至今已有三年,指望乾隆元年皇上開恩科成就米河的功名。蓬頭詬面的米河此時已是一個半癡半瘋之人,終日面對自己的人影喃喃自語。家人牛大灶按米汝成吩咐,請出米氏祖宗畫像,用鞭子執(zhí)行家法。米河奪過牛大灶手中的鞭子,將米氏祖宗的畫像打了個稀爛,他發(fā)出瘋狂的笑聲。
乾隆余怒未消,欲嚴辦劉統(tǒng)勛。三朝元老張廷玉有意袒護劉統(tǒng)勛,告訴皇上劉統(tǒng)勛已作必死準備,現(xiàn)正在家守著棺材候旨。乾隆未想到劉統(tǒng)勛會有這番舉動,親自上劉家看個究竟。劉統(tǒng)勛對皇上親臨府上深感意外,講述自己獻圖的真實用意,等待皇上降罪。乾隆為劉統(tǒng)勛的諍臣氣概所打動,打消了嚴辦劉統(tǒng)勛的念頭,決定重用劉統(tǒng)勛等人為朝廷辦幾件有膽氣的大事。劉統(tǒng)勛乘機向皇上提議開倉門必先開獄門,首先要解決雍正年間的冤案問題,大災之年尤要防人禍。刑部尚書孫家淦奉旨開釋葛九松、盧焯等前朝大臣,可迎接他的是刑部郎中葛九松的尸體,浙江巡撫盧焯則伸出了\"求死\"的血掌,讓孫家淦看得心驚肉跳。盧焯先期獲釋,他帶著木枷克日赴浙江上任。劉統(tǒng)勛專程在半路為他送行,把宋大秤臨死前攥在手里的秤砣交給盧焯,托他務必調查其來歷。盧焯看到這只鑄著\"錢塘縣\"的秤砣,感到其中定有蹊蹺。米鎮(zhèn)是運河畔的一個江南古鎮(zhèn),南來北往的漕船均路過這里。浙江漕船幫主白獻龍的船隊出發(fā)了,小鎮(zhèn)上如過節(jié)般熱鬧起來??善幸粋€小丫頭要剎這個風景,縱身跳到船上向白獻龍索要欠銀,她是鎮(zhèn)上以梳辮子出名的小梳子。白獻龍被小梳子的性格所打動,爽快地還給她梳辮子的欠銀。鎮(zhèn)上的二賴子許三金與小梳子套瓷,說到米家少爺瘋瘋顛顛要下樓的故事。小梳子認定米少爺沒瘋,這是被關出來的毛病。那位托汛兵帶畫給劉統(tǒng)勛的和尚出現(xiàn)在米鎮(zhèn),他就是明燈法師。他頂著缽在橋上求雨,讓小梳子十分好奇。還真神了,一會兒果真下起了小雨,可沒下多久又停了。和尚望著缽底的雨水,神情大變,自語著\"赤地千里\"而去。小梳子按捺不住好奇心,爬到墻上偷看米家少爺。米河已多年未見到陌生人,小梳子的出現(xiàn)讓他吃了一驚。
小梳子帶米河逃出了閣樓,米河臨走帶了一本\"狀元策\"。二人在河邊看到了明燈法師的身影,小梳子說這個和尚怪怪的,嘴里念叨著\"赤地千里\"。盧焯上任伊始,微服調查秤砣的來歷。秤店店主見盧焯拿著官秤秤砣,懷疑必是偷竊的,立即報官。盧焯被抓進錢塘縣衙大牢。再說混跡于漕幫的王鳳林主動來找許三金,讓許三金替他當采購木料的采辦。為展示自己的絕技,許三金當下去金鋪偷手鐲。店小二及時發(fā)覺,錯把路過的米河當賊抓起來扭送衙門。在獄中靜讀《狀元策》的米河顯得與眾不同,立即引來關注的目光。被關在一起的是當?shù)乜辜Z的農(nóng)戶,聽說米河是京城高官的公子,莊戶王虎林向米河介紹杭州知府孫敬山收糧的手腕:秤大、斛大、腳大。正當米河打算問個究竟時,小梳子將米河保釋出去。同牢的還有一人,他就是浙江巡撫盧焯,他對這位白面書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杭州知府孫敬山得知巡撫被抓,匆匆趕到獄中釋放盧焯,不停地向撫臺大人請罪。盧焯冷冷地告訴孫敬山,他要抓的是在秤店門口背后施黑手的人,孫敬山心中頓感寒意。孫敬山對盧焯的上任坐立不安,連夜趕到錢塘縣衙找知縣王干炬,要求盡快核實存糧上報朝廷。王干炬提出倉中差額是孫敬山借走的,讓孫敬山十分惱火。他見王干炬死死堅持,改口說他今晚就是來還糧食的。但他警告王干炬:盧焯官復原職,肯定會來錢塘縣檢查庫存的,到時候不得向盧焯反映他借糧的事情。王干炬見糧食已運回,便連連點頭稱是。王鳳林硬要為米河出獄接風,原來米河是他保釋出來的。在小梳子堅持下,米河上酒樓赴宴。席間王鳳林轉彎抹角地打聽米汝成的情況,以便獲得漕運方面的便利。米河在酒樓又看到了法師的身影,神情頓時恍惚起來。王鳳林以為米河是個瘋子,后悔白花一頓酒席錢。米河拿著明燈法師留下的佛珠,只身離開酒樓追趕出去,終于見到了神秘的明燈法師。米河要求法師解釋\"赤地千里\"的意思,法師說如果沒人相信天下大旱,人們就不會找到解決的辦法,他送米河一只空缽飄然而去。
大清國的糧食生產(chǎn)問題,時時困繞著新帝乾隆,這里面一方面是由于天災,更多的則是人禍,乾隆心中隱約感覺到大清江山的根基遠不是想像中的那般牢固。乾隆決定恢復祖制,舉行耕藉大典。苗宗舒見時機已成熟,將他精心制作的\"五谷樹\"進獻給皇上。果然龍顏大悅,宣布耕藉大典上將\"五谷樹\"運到親耕現(xiàn)場。生性耿直的劉統(tǒng)勛看不慣苗宗舒等人阿諛之相,語出驚人地指出該樹是不祥之物,因為此樹乃無根無葉之物,非自然天成。百官皆驚,田文鏡、苗宗舒等人稱劉統(tǒng)勛是在惡意抵毀先帝,居心叵測,有貳臣之心,一時殿上形勢緊張。米汝成怕劉統(tǒng)勛吃眼前虧,趕忙出班為劉統(tǒng)勛補臺,說劉大人的意思其實是和諸位大臣一樣的,無非是為了\"五谷樹\"更加完美。田文鏡指責米汝成滑頭,發(fā)生了爭執(zhí),令乾隆興趣索然,大家不歡而散。當晚田文鏡上奏折彈劾劉統(tǒng)勛,被張廷玉巧妙地壓了下來。乾隆下令在耕藉大典前君臣耐饑三日,以示心誠。于是一場考驗眾大臣的齋戒開始了。第二日,張廷玉年老體弱身體搖搖欲墜,米汝成偷偷塞給他一張麥餅,卻不小心滾到劉統(tǒng)勛的腳邊。章京過來查驗劉統(tǒng)勛,未發(fā)現(xiàn)食物,原來是田文鏡幫他藏了起來。劉統(tǒng)勛冷冷地表示,盡管田文鏡幫了他,但他不會感謝他,而且還會摘他的頂戴。田文鏡針鋒相對,說他們之間的較量剛剛開始。耕藉大典上耕牛意外跪地,淚流不止,讓乾隆徹底壞了心境。田文鏡稱這都是劉統(tǒng)勛的畫引起的,必須將畫焚毀,乾隆讓太監(jiān)把畫鎖進箱子,壓上鎮(zhèn)邪石。
乾隆對即將出現(xiàn)的災荒憂心忡忡,劉統(tǒng)勛建議須查實庫存,并核查歷年漕運數(shù)額,乾隆立即頒旨。苗宗舒、潘世貴在田文鏡面前說劉統(tǒng)勛是在整他們,田文鏡讓他們不必害怕,熬過這陣風頭再說。 王虎林告訴米河,皇上下旨要充實民間官倉,并征收余糧,而孫敬山則干脆攤派到人,對交不出的一律送進大牢。 盧焯有一個瞎眼的女兒盧蟬兒,雖為盲女,但練得一身好劍法。盧焯每次看到女兒的身影,心中平添幾分酸楚。 孫敬山親自帶衙役收糧,吊打不交糧食的農(nóng)戶。米河指揮小乞丐偷盜收糧器物被官兵一路追趕,米河、小梳子等人悉數(shù)被抓。孫敬山得知米河是米汝成的兒子,而且偷的又是收糧器物,覺得事情蹊蹺,須想一個萬全之策。 盧焯爬窗戶見到了錢塘縣鼎鼎大名的鼠爺,親眼看到鼠爺用彈弓打老鼠的絕技,邀他第二天再敘。第二天鼠爺見到的已經(jīng)不是盧老爺,而是巡撫大人。盧焯讓鼠爺重新當倉役,這讓王干炬很尷尬??墒鬆斒莻€實在人,他當場揭穿了王知縣當初開他的原因不是酒后誤事,而是因為他看到的太多了。 盧焯逼王干炬講實情,王干炬稱當初趕走鼠爺不是他的主意,他只是奉命行事,背后的主謀是孫敬山。 王干炬在盧焯面前不敢與鼠爺對質,只得說出了去年孫敬山借走陳米充漕糧解京的事實,讓盧焯聽得觸目驚心。鼠爺正是這些丑事的見證人,所以才給趕出衙門。鼠爺補充說,孫敬山換下來的漕糧全部轉到他控制的三家米行牟利。 孫敬山知道盧焯當年坐牢,正是源于與米汝成有過節(jié),才遭來三年的牢獄之災,二人之間有深仇大恨。狡猾的孫敬山故意將米河交給盧焯發(fā)落,企圖借刀殺人。
盧焯看出了孫敬山不可告人的目的,決定將計就計,當即開審米河的案子。公堂上米河結識了盧焯的女兒盧嬋兒,盧嬋兒對米河在公堂上從容不迫的翩翩風度深深吸引。米河在盧焯面前公開演示了官府如何用官器壓榨百姓的手法,讓盧焯大開眼界。盧焯料定一個小小的孫敬山是辦不了這些事兒的,背后還有隱藏得更深的大魚,手中執(zhí)掌了通州碼頭驗糧大權,莫非此人是苗宗舒?他知道漕運總督潘世貴是苗宗舒的內親。盧焯布置手下人一定要嚴查孫敬山在京城的關系網(wǎng),以及運往京城漕糧的來龍去脈。米河是第一個給盧蟬兒帶來希望的人,他堅信盧蟬兒一定能重見光明。此話深深感動了蟬兒,她決定和米河一起出走,在民間尋覓行醫(yī)高手治療她的眼睛,與意中人共走天涯。米河與小梳子、盧蟬兒帶了三件官器趕往京城。他們剛走出不遠,孫敬山親自帶兵來抓米河,要米河留下三樣官器,命令手下將米河等三人活埋。盧焯心里不太放心,帶兵一路追趕蟬兒,危急關頭正好趕到。孫敬山見事情敗露,拔劍自殺身亡。苗宗舒在府上大宴賓客,米汝成發(fā)動偷襲,趕往糧倉突擊查倉。倉場監(jiān)督王連升快馬飛報苗宗舒,苗宗舒命令王連升約束好手下,千萬不可出事。米汝成中途改道去新南倉,王連升已搶先一步趕到,急急忙忙來迎接米汝成。又讓苗宗舒搶先一步,米汝成心想。米汝成查出當班的馬四違規(guī)喝酒,倉場內卻一切正常,唯一叫他起疑心的是王連升抓了好幾個差役關進站籠,剛才喝酒誤事的馬四也在行列中。馬四供稱其他差役確實犯了攙假之事,而且不是第一次了,他愿意到刑部大堂作證。米汝成覺得差役犯案應首先移交刑部受理,私自把差役們關入站籠示眾,無非是故意給他看的。米汝成一離開新南倉,突然改道去富新倉,讓王連升在前面引路,王連升臉色大變,只得硬著頭皮在前引路。
富新倉成了造假的工地,差役們在米汝成面前堂而皇之地公然造假,把沙子攙進糧食中。米汝成讓王連升處理此事,王連升逼著差役們吃沙子,包括在給王連升辦差的小麻子。王連升怕罪行敗露,假造小麻子行刺的假象,一刀刺死了小麻子。這一晚米汝成是在不安中度過的。米汝成匆匆打道回府,立刻召來柳含月商議。柳含月的感覺與米汝成一樣,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反常,一場都似乎在按某種預定軌道運轉。米汝成心力交瘁,一場與苗宗舒的正面沖突已經(jīng)悄然打響。柳含月分析道,苗宗舒認定米汝成是倉場最大的蛀蟲,所有現(xiàn)象都是為米汝成精心準備的,他提醒米汝成要當心苗宗舒先下手為強,搶先在皇上面前參他。米汝成逐步看清苗宗舒已經(jīng)給他挖好墳墓。柳含月建議米汝成事不宜遲,應趕在苗宗舒之前,立即上書皇上,參王連升一本。事情的發(fā)展遠遠比米汝成想象的要復雜,深夜蒙面人潛入糧倉,直奔關押差役的站籠處,將籠中被關押的十七人悉數(shù)殺死,官兵發(fā)現(xiàn)時殺手已無影無蹤。苗宗舒還是搶先一步,趕在米汝成之前參了米汝成一本,說米汝成是殺人滅口,而且與劉統(tǒng)勛都有關系,因為米家的管家龐旺曾深夜探訪劉府,有合謀嫌疑,難以擺脫干系。在文武百官面前,米汝成一言不發(fā),也不爭辯。乾隆拉下臉來,讓米汝成跪在殿外臺階上思過。
散朝后乾隆單獨召見米汝成,米汝成聲辨自己對得起大清國,并無問心有愧之事。當乾隆問及殺人者的動機時,米汝成稱殺人者的目的是嫁禍于他,現(xiàn)在的關鍵是要抓住真正的兇手。右手殘疾的小麻子居然右手中緊抓著一把刀!倉場官員向劉統(tǒng)勛報告了這一發(fā)現(xiàn)。劉統(tǒng)勛斷定這又是一起嫁禍于人的案子,指示迅速提審王連升。王連升的口供漏洞百出,不承認殺人滅口的事實。差役在檢查死者尸體時,突然發(fā)現(xiàn)被蒙面人殺死的馬四其實沒死,只是身負重傷而已。案情一下有了轉機,劉統(tǒng)勛立即提審馬四。據(jù)馬四口供,蒙面人乘黑夜?jié)撊爰Z倉,連殺他們多人,由于蒙著面部沒能看清殺手的身份,但馬四與他有過一番搏斗,殺手被他刺瞎了眼睛。劉統(tǒng)勛趕緊命令手下全城搜捕,緝拿殺人兇手,刺客很快被官兵發(fā)現(xiàn),慌亂之中狼狽逃竄,有人暗中幫助,協(xié)助劉統(tǒng)勛抓住了刺客。劉統(tǒng)勛在茶館見到了這位身手不凡的周鐘,周鐘送給劉統(tǒng)勛一塊名牌,原來他是開大順腳行的。周鐘謝絕劉統(tǒng)勛的好意挽留,繼續(xù)他的腳行生意乾隆深夜路過田文鏡府,被田家的看門狗擋駕。乾隆問田文鏡養(yǎng)狗緣由,田文鏡稱這是他為自己保清廉的辦法,凡送禮者均被此狗擋在門外,遇不識相的闖入者,此狗專門咬其褲腿,故被田文鏡視為心愛之物。乾隆大悅,當場封田家的狗為\"咬褲腿大將軍\"。王連升在獄中大喊不服。王連升招供了,苗宗舒的罪行得以敗露。苗宗舒的坐探向主人報告了王連升招供的消息,苗宗舒使出最后一個毒招,派人毒死王連升,然后親自出馬上米汝成家,打算向米汝成求情。
米汝成早有準備,精心布置了一出玩弄苗宗舒的冥劇,讓苗宗舒恍惚而歸。潘世貴等人一起來到田文鏡家為苗宗舒說情,讓他說服皇上收回成命。田文鏡憤怒地呵斥他們,警告他們今后要清白做官,不得步苗宗舒后塵。官員們悻悻而去,田文鏡老淚縱橫。劉統(tǒng)勛帶兵捉拿苗宗舒,他意味深長地告訴米汝成,沒想到乾隆朝掉的第一顆腦袋果真在皇家糧倉。苗宗舒深知在劫難逃,一頭撞死在上馬石前。乾隆下令將苗宗舒進獻的\"五谷樹\"當眾焚燒,為百官作警示,劉統(tǒng)勛、田文鏡望著熊熊烈焰,心情各異。眼見全國的饑荒有蔓延之勢,乾隆憂心忡忡地召來張廷玉商議,張廷玉認為按往年災情經(jīng)驗,今年的災情將拖至秋后,現(xiàn)在只是開始,遠未到大批放賑的地步。乾隆要求米汝成速速清查庫存,之后向饑民放賑,興辦粥廠。盧焯告誡米河當年錢塘縣令宋大秤就是拿秤砣進京告狀,結果狀沒告成,人卻成了瘋子,現(xiàn)在可不能貿(mào)然做這樣的事了。盧焯甚至認為米河還不如宋大秤,只身赴京的結果可能會更慘。米河神情黯然,信心全無,認為自己還不如是個瞎子,就像盧蟬兒一樣,可能膽子就更大一些。盧焯聽了心中一凜,若有所思。盧焯將孫敬山收糧的三件官器押解進京,錢塘百姓無不拍手稱快,紛紛向官器投擲石塊解恨。盧焯深感愧對家鄉(xiāng)父老,當眾負枷謝罪??淘诠倨魃洗蟠蟮腬"官\"字極大地刺激了乾隆,錢塘百姓投擲石塊的情形如鞭子似地抽打著他。乾隆召來百官群臣,下令在大殿前焚燒這三樣官器。舊器既廢,新器待頒,乾隆閱遍大臣奏折,不見關于修改器具的折子,心里甚是著急。乾隆明詔天下,聽取天下有識之士修改新器的良策。
米河建議盧焯趕緊上書乾隆提出改造新器的方案,盧焯信服。乾隆下令明詔全國,作為全國的樣本。苗宗舒讓米汝成害怕了,他害怕苗宗舒后留下來的真空。柳含月看出米汝成害怕的是皇上頒旨讓他接替?zhèn)}場總督之職,提議米汝成采取躲避的辦法。劉統(tǒng)勛接到盧焯的密報,查實孫敬山案中苗宗舒、潘世貴涉嫌受賄,同時保舉米河六品頂戴,劉統(tǒng)勛這才知道米河乃米汝成的兒子。米汝成進倉場兩天未歸,柳含月、龐旺十分擔心。這些天來,米汝成夜以繼日在倉內盤查庫糧,發(fā)現(xiàn)舞弊現(xiàn)象遠比想象的嚴重,只得一一如實向朝廷報告。而另一頭,劉統(tǒng)勛核查的漕運方面也發(fā)現(xiàn)了很大的問題,漕運總督潘世貴涉案其中,大量的江南陳米通過漕運源源不斷地運到京城,把米汝成和皇帝老子一起給騙了。潘世貴早臨到風聲,立即招來部下,對北上的漕船作了安排,尤其是孫敬山的幾船陳米一定要半路神不知鬼不覺地調包。劉統(tǒng)勛查到了孫敬山給苗宗舒的賄銀記錄,其中還有潘世貴的,可由于苗宗舒已死,對潘世貴的追查就沒有真憑實據(jù),連乾隆也無可奈何。這天晚上京城又出事了,通州西倉被一把大火燒了個精光,米汝成急急忙忙趕到倉里指揮滅火??苫饎轃o情,米汝成尚未來得及奏報朝廷虧空的事,就遭遇燒倉之禍,他心力交瘁。柳含月聽說此事也大吃一驚,深夜趕往火災現(xiàn)場察看,可看到的是一片焦土。米汝成這次碰到了天大的難事,這樁大清開國以來的巨案,他作為負責倉場事務的官員是在劫難逃,他的精神幾近崩潰。劉統(tǒng)勛,米汝成巡察倉場,劫后余生的兵丁一致說是昨晚火龍燒倉。米汝成立即撰寫給皇上的折子,管家龐旺說柳姑娘給老爺留了一句話,就是折子上萬萬不可寫\"火龍燒倉\"四個字。米汝成發(fā)現(xiàn)自己的折子中偏偏寫上這四個字,對柳含月的料事如神非常吃驚。米汝成想反正橫豎是一刀,一定要聽自己一次,就按原來想法把折子遞上去。果然,龍顏大怒,下令摘去米汝成頂戴,并打入監(jiān)獄。米汝成這才想到柳含月所言不假,但悔之已晚。
龐旺哀求柳含月搭救米汝成,柳含月稱一切都晚了。劉統(tǒng)勛向乾隆報告了盧焯的密折,稱有五船陳米正在北運途中,潘世貴即將把這批陳米放進皇上的飯碗。乾隆對這種膽大妄為既憤怒,又吃驚,他表示要親自上船去查看漕糧。潘世貴知道浙江漕船幫主白獻龍不是可以輕易收買之人,但他有很大的弱點,這就是他每次北上均在清江浦上岸看戲會情人,一般要耽誤三天行程。潘世貴要求屬下務必在三天時間內將五船陳米換成新米。霧夜,白獻龍的漕糧船隊停泊在清江浦碼頭,負責押運的金守備宣布泊船三天,船工們都上岸休假,連白獻龍都經(jīng)不住誘惑上岸看戲去了。金守備按既定安排,向糧商們布置調包的事情,乘機把兵丁也支走了。白獻龍看戲看得正高興,碰巧米河、小梳子、盧蟬兒也在此看戲。戲演到精彩之出小梳子覺得劇中人活脫就是孫敬山,便與臺上爭執(zhí)起來。米河見小梳子太過認真,趕緊把小梳子、盧蟬兒拉了出來。白獻龍看完戲后去會相好月牙兒,老板娘告訴白獻龍月牙兒的身世,白獻龍打算贖她出來。正在河邊漫無目的游蕩的米河、小梳子、蟬兒目睹了\"陰兵借糧\"的一幕。金守備見時機已到,命令手下起運陳米。當挑夫們打開艙門時,所有人都驚呆了:船艙里空無一物。糧商們想起當?shù)仃幈杓Z的傳說,嚇得拔腿就跑,金守備當場嚇暈過去。這一起丟失皇糧的奇案,不日就傳遍京城,朝野震動。皇上召劉統(tǒng)勛連夜進宮,劉統(tǒng)勛預感大禍臨頭,作好了死的準備。兒子劉墉認為皇上召父親進宮,是有事相商,沒有死的道理。劉統(tǒng)勛不信,還是帶著棺材進宮。
孫家淦等在午門外等候劉統(tǒng)勛,說皇上知道他要帶棺材進見,命他跪在午門外等候發(fā)落。乾隆對孫家淦處理的兩件大案極不滿意,當下命劉統(tǒng)勛接替孫家淦接手案子,限期破案。劉統(tǒng)勛推薦河道總督高斌負責查清江案。劉統(tǒng)勛和河道總督高斌正好都在修腳鋪修腳,劉統(tǒng)勛讓高斌微服去清河查案首先要從紙錢查起,高斌臨時收了清河人士修腳匠小刀子為跟班。劉統(tǒng)勛到獄中探視米汝成,認為他不該相信火龍燒倉的無稽之說,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米汝成頓時想到了潘世貴。劉統(tǒng)勛告訴他盧焯已向朝廷保舉米河,讓米汝成深感意外,這才知道兒子偷偷離家出走后的所作所為,對盧焯的不記前嫌深為感動。龐旺拿話試探柳含月,說外面有人傳聞米汝成是個大貪官,柳含月表示不信,她說米汝成真要是這樣的人,她一定再做一個白燈籠。柳含月變賣了首飾,設法進刑部監(jiān)獄探視米汝成。柳含月提示米汝成從米券著手調查案子。原來南方的京官都把朝廷下發(fā)的米券賣給米肆換取上等好米,而米肆再將米券原價賣給貧民,賺取雙份利潤.柳含月派人把米券全部送到劉統(tǒng)勛府,劉統(tǒng)勛一下得到靈感,讓人按名冊查賣米券的官員名單,同時連夜查收米券和賣好米的米肆。許三金和王鳳林流落京城,衣食無靠的他們想到了米河,又恰好得知米汝成下獄的消息,打算去米府偷些銀子作盤纏。
在米汝成的臥房里,二人見床上躺著一個白衣白褲的人,仔細一看原來是個紙人,二人嚇得靈魂出竅。許三金和王鳳林發(fā)現(xiàn)是虛驚一場,便分頭去找銀子,慌亂之中胡亂拿了個包裹就跑了。二人發(fā)現(xiàn)包裹中是一堆米汝成破爛的內衣,十分泄氣。王鳳林發(fā)現(xiàn)米府的財富是美艷的柳含月,打算把她搶來賣掉,遭許三金反對。劉統(tǒng)勛一干人漏夜辦案,令刑部尚書孫家淦內心嘆服,情愿將尚書一職讓給劉統(tǒng)勛。劉統(tǒng)勛會同孫家淦一起審案,讓孫家淦十分感動。 獄中的米汝成已別無所求,他最關心的是兒子米河的前程,他悟到米河只有娶柳含月為妻,才會仕途通達。劉統(tǒng)勛和孫家淦晝夜辦案終于使案情浮出水面,潘世貴這個幕后黑手被劉統(tǒng)勛牢牢拽住了:他為了掩蓋開出放行單的罪行,設計了陰兵借糧的好戲,為混淆視聽并加害米汝成,設計了火龍燒倉的幌子。孫家淦帶著麻繩來拘捕潘世貴,潘世貴聞訊在家畏罪自殺。火龍燒倉案終于告破,身處絕境的米妝成頓時有了轉機。劉統(tǒng)勛來監(jiān)獄釋放米汝成,當米妝成看到劉統(tǒng)勛手中那封柳含月的信時,才明白是柳含月暗中協(xié)助劉統(tǒng)勛破案,不禁是又欣喜又感嘆。許三金和王鳳林乘黑夜二進米府,打算劫走柳含月。二人用迷魂香熏倒了柳含月,扛起她就往外跑,結果給龐旺發(fā)現(xiàn)。龐旺救下被劫持的含月,自己倒在血泊中,許三金伸出援手,獲取了米府的信任。
高斌帶小刀子去清河查案,小刀子的爺爺當年也是個朝廷命官,因為官清廉,官越做越小,死后百姓給他立了個小廟。米河一行與高斌清河偶遇,慕名一同去小廟祭祀。小刀子找來了幾條沒尾巴的狗,據(jù)說給陰兵割了。米河讓小刀子將狗放出去,找割尾巴的仇人去,高斌恍然,對米河深為贊賞。高斌讓小刀子帶著沒尾巴的狗四處轉悠,如果碰到仇人自然會撲上去撕咬。高斌一方面佩服米河的謀略,一方面覺得這個米少爺很神秘。清江浦,斷尾巴狗一直沒有找到仇人,皇糧的下落也無從打聽。米河告訴高斌,知縣大人也去小廟燒香了,而且是斷發(fā)以祭。高斌認為案子出在清河,知縣的生死懸于一線,本無可厚非。米河則認為,如果陰兵就是知縣的人,他斷發(fā)以祭不也可以成立嗎。高斌恍然大悟,讓小刀子將狗牽到縣衙附近找目標,同時立即去縣衙官倉清點糧食。晚上,在酒樓花天酒地的幾個兵丁給狗咬了,小刀子當即去向高斌報告。巧事還有:小刀子的母親是賣紙錢的,據(jù)她講紙錢是縣衙的差役買去的,而且紙錢上有明顯的特征。高斌分析案情,認為案情已經(jīng)告破。帶人立即去打開官倉,五船陳米一顆不少地藏在縣衙的官倉中。主犯知縣李忠被關入囚籠,進京等候發(fā)落。李忠坦然地懇求高斌準予他最后一次祭祀那座小廟。李忠在小廟前向高斌講述了\"陰兵借糧\"的原因:今年清河災荒不斷,數(shù)萬民眾活活餓死,朝廷的糧船雖天天過境,卻不見一艘賑糧船靠岸,唯一的一趟賑船卻被人洗劫一空后沉入黃河。李忠孤注一擲,打開了官倉賑糧,為補足庫存,精心導演了這起借糧事件。
高斌接手的案子告破了,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親眼看到了清河面姓的困難境地,以及李忠甘冒殺身之禍的勇氣,在給乾隆的奏折中他為李忠的罪行開脫,遭乾隆怒斥,乾隆下令將李忠斬立決,一時引得清河百姓紛紛自發(fā)納糧為李忠抵罪。 米河對高斌的奏折大不以為然,他讓高斌不要忘了小廟前燒的柱高香,不可意氣用事,李忠之于國家,死一千回都不為過。高斌大怒,將米河轟走,決定聯(lián)合朝廷要員具保李忠。米河的話沒錯,高斌確實在玩火,而且玩得不高明,劉統(tǒng)勛、張廷玉等非但未響應他,而且催促他立即將李忠處斬。 盡管有高斌的竭力開脫,以及清河百姓的民情民意,李忠的腦袋還是如期而落,主斬官居然就是他高斌本人。隨著李忠腦袋的落地,高斌已無力支撐內心巨大的壓力,他本人也隨之轟然而倒。正如明燈法師所言,這僅僅是開頭,這以后高斌的輪回也開始了。 當米河、小梳子、蟬兒參拜李忠的牌位時,與前來祭拜的高斌不期而遇,此時高斌的官位已從二品降到四品,比小刀子的爺爺降得還快。 自經(jīng)歷了這場火龍燒倉的變故后,米汝成的身體垮了。他首先對仕途深感失望,更讓他惦記的是兒子米河的前途,內心充滿了憂慮。米汝成自知時日不多,唯一心愿就是讓米河速來京與他見上最后一面。
信差領命星夜兼程,信不日送達米河處。米河對家中變故感到十分突然,匆忙趕到京城去見父親。臨行前,米河懇求明燈法師為蟬兒醫(yī)治眼睛。明燈法師為米河的話所動,欣然答應下來。米河的話,同時重燃起蟬兒對生活的希望,她淚流滿面。米河的悄然離去,卻傷害了一個人,她就是小梳子,她一路追趕米河而來。米河讓小梳子轉告蟬兒,等他從京城辦完家事后就與蟬兒成親。小梳子由衷地為米河與蟬兒的感情而感動和高興,她似乎忘了自己的存在,當然心中隱約地總有一絲的酸楚。躺在病榻上的米汝成最終成了倉場事件的受益者,乾隆下旨提升米汝成為倉場總督,米汝成在生命的最后時刻體會到了皇恩浩蕩。米河趕到京城米府見到父親,米汝成要求兒子娶柳含月為妻,尤其當他聽到兒子志大如天的一席話后,更堅定了這種想法,因為只有柳含月才能讓兒子知道什么是天下之小,兒子的仕途離不開她。米河在父親臨終時答應了父親的請求。乾隆再次深夜放炮仗叫大起,讓官員們在大殿上書寫一個\"糧\"字,結果劉統(tǒng)勛光寫了一個\"米\"字,認為自己無力書寫一個份量太重的\"糧\"字,他拿出了一封事關重大的書信,這是米汝成臨死前托劉統(tǒng)勛轉交給皇上的遺書,信中透露了糧倉中幾個天大的秘密。乾隆心情沉重,望著先皇康熙的示訓久久不語。
米汝成的遺書中首先是河南總督王士俊受田文鏡唆使,虛報田畝之數(shù),第二是全國糧倉中普遍存在的雙層倉問題,國家的糧庫已是十倉九空。百官大嘩,紛紛指責劉統(tǒng)勛是在污蔑田文鏡,而乾隆已被這觸目驚心的事實所震撼,頒旨決定派劉統(tǒng)勛任飲差大臣,清查河南的虛報田畝數(shù)字,以及浙江的雙層倉舞弊案。劉統(tǒng)勛覺得心里沉甸甸的,深知此番責任之重大。米汝成生前門庭冷落,死后家中依然是冷冷清清。百官們紛紛來米府吊唁,卻不見劉統(tǒng)勛蹤影,原來劉統(tǒng)勛給米府送來了一幅挽聯(lián)后,只身去泡澡堂子去了。百官們見米汝成生前唯一好友竟有如此作派,紛紛感嘆不已。劉統(tǒng)勛的挽聯(lián)上寫了\"姓米,有米\"。在眾多的挽聯(lián)中別拘一格,引人注目。米汝成的離去讓米河與柳含月有了接觸的機會,現(xiàn)在他們已是名義上的夫妻,可言談舉止之間總有一種莫名的隔膜。米河如實告訴柳含月他答應娶另外一位叫蟬兒的姑娘為妻,柳含月說如果這樣的話他們三人中有一人必死無疑。米河詫異地望著柳含月,難道她會殺人?柳含月說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米河大驚,難道會是龐旺?米河果真找龐旺問個究竟,龐旺冷冷地說如果他違背向父親發(fā)的誓言,不娶柳含月為妻,他真會殺了米河。盧蟬兒沉浸在與米河情感的美好向往中,她用筆和想像描繪著她心目中的米少爺,這讓小梳子十分羨慕。她要等到明燈法師治好她眼病后,再用這雙復明的眼睛親眼看看米少爺。 米河路遇許三金,為感謝許三金救柳含月之恩,邀他上酒樓共飲。米河見許三金生活無定所,建議他去捐官,但一定要捐個河道官來當,干一番人們不愿干也干不了的事情。許三金見米河是在說真心話,感激之下允諾了下來。
米河在渡口碰到了劉統(tǒng)勛,劉統(tǒng)勛將一身六品官服交給米河,說他已是刑部的人,讓米河隨他一起去河南丈量田地。劉統(tǒng)勛告訴米河,這身官袍是皇上賜的,為表彰米河協(xié)助盧焯、高斌智破奇案之功。米河在渡口意外地見到柳含月,原來是柳含月帶著劉統(tǒng)勛專程找米河。開腳行的周鐘扛著板凳來見劉統(tǒng)勛,隨劉統(tǒng)勛一起赴河南辦案。正如米汝成所言,劉統(tǒng)勛踏上河南地界見到的是滿目蒼痍。而此時田文鏡正跪在殿外三天三夜,他要為河南的官員說句話。乾隆手里握著參田文鏡的折子,當看到以貪贓枉法罪名告田文鏡時,乾隆啞然。田文鏡被皇上趕回家思過。劉統(tǒng)勛一行剛踏上河南地界,早有探報向河南總督王士俊稟報。王士俊下令趕緊作好迎接的準備,爭取讓劉統(tǒng)勛高高興興回京復命。王士俊最不放心的是開封府的馬知府,讓人趕快去馬府打他幾個耳刮子,讓他清醒清醒。由于宅門經(jīng)常鬧鬼,迷信的馬知府在府內到處灑雞血驅邪,被趙大人打了一通耳刮子后,總算稍稍清醒一點。剛到河南就碰上兵丁逼租,劉統(tǒng)勛讓大家都脫掉官服,微服出訪。王士俊采用坐醬缸的手段對付不交田租的百姓,米河和周鐘親眼目睹了王士俊的酷刑。小梳子按捺不住砸了醬缸,自己被抓進大牢,幸虧周鐘搭救才得以脫險。
米河與小梳子在這里意外地相會了,可此時的米少爺變成了米大人,小梳子負氣要走。小梳子對米河的變化特別生氣,她告訴米河,之前見過蟬兒,明燈法師讓她轉告米河,蟬兒的眼睛已經(jīng)復明了 米河一邊為蟬兒的復明高興,一邊平靜地告訴她:正因為他是米少爺,他必須娶另一個女人為妻,這是他父親決定的。小梳子很傷心,她擔心蟬兒的眼睛再次瞎掉。米河請求小梳子出個主意,平靜下來的小梳子反而沒了主張,她無法對她們加以取舍。劉統(tǒng)勛的馬車到達開封府,馬知府率眾官員早早在外等候了,可迎來的是官服在身的米河,不見劉統(tǒng)勛蹤影。米河舌戰(zhàn)群儒,拿醬缸做文章,令馬知府等人尷尬無比。馬知府命人擺下酒席,米河欣然入座,馬知府心中暗暗得意。不料米河語出驚人,說當年開封府毒死過欽差大臣,當欽差入座時,外面進來了收尸的人。話到這兒,總督王士俊從外面進來,眾官員更是吃驚不已。此時劉統(tǒng)勛與周鐘躲在小客棧內等候米河的消息,劉統(tǒng)勛知道王士俊手段毒辣,怕米河吃他的虧,讓周鐘前往助米河一把。果然,王士俊進門就指責馬知府等人過于講究排場,竟將酒桌掀翻了,緊接著就說米河在敗壞劉統(tǒng)勛的名聲。米河順勢出手,竟讓王士俊啞口無言。小梳子偷偷潛入大院,將了王士俊一軍,抓著馬知府取到了酒席賬目,上邊居然寫著由總督支付的字樣。王士俊偷雞不著,反落得落荒而逃。王士俊又心生一計,讓人給他送萬傘和德政條子,想引劉統(tǒng)勛出現(xiàn)。可劉統(tǒng)勛依然堅持米河在明處,他自己在暗處,讓王士俊忐忑不安。他命令馬知府處斬逼迫村民坐醬缸的官員,親自上陣演了一出苦肉計。對王士俊聲淚俱下的表演,米河在一旁冷眼旁觀,他決定看看王士俊還有什么花招沒使出來。
米河認為王士俊的種種表演,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逼劉統(tǒng)勛露面,他們害怕這位拉著紅棺材上任的欽差大臣。米府管家身處矛盾境地,一邊是他深愛的柳含月已為他人妻,一邊是他必須忠于的米老爺。而柳含月同樣也失落在一種復雜的心境中,只得用琵琶曲抒發(fā)心曲。米河的丈量工作按部就班進行著,小梳子抱怨用這種方式猴年馬月才丈量完整個河南。米河在荒地上發(fā)現(xiàn)有黃豆苗,意識到開封府已把這塊荒地變成了豆田。米河對王士俊以這種方式謊報田畝數(shù)量深惡痛絕,下決心徹底清查這幫貪官墨吏。劉統(tǒng)勛在節(jié)骨眼上走了,米河變得一籌莫展,周鐘建議他去王家墳看看再說,米河與小梳子就上王家墳的墳崗上丈量。馬知府帶官員來與米河理論,米河承認種豆子的土地當然是農(nóng)田,但以長出豆子來為準。為防止不法之徒突擊補種,以劉統(tǒng)勛的名義命令馬知府親自在墳崗看護三個月。迷信的馬知府嚇得趕緊求情,米河不依不饒,讓周鐘將劉統(tǒng)勛的棺材取來與馬知府作伴,逼馬知府就范。馬知府向王士俊求情,王士俊大罵馬知府沒出息,讓他必須在亂墳堆邊住上三個月。馬知府從此夜夜遭受\"野鬼\"的侵擾,精神瀕臨崩潰。小梳子向村民們收集官府征稅的稅據(jù),米河打算根據(jù)單據(jù)查稅銀的下落。米河將王士俊引到王家墳,當全體村民的面展開正面交鋒。王士俊惱羞成怒,命令兵丁捉拿米河、周鐘等人。短兵相接之際,周鐘抽出的居然是一把尚方寶劍,王士俊和現(xiàn)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周鐘宣旨,稱他們代表朝廷,拿這把尚方寶劍來尺量河南土地。 米河現(xiàn)場讓馬知府宣讀招供書,招出受王士俊指使搶播豆種,虛報田畝,增加稅賦的事實。全體百姓群情激憤,爭相上前,追打王士俊解恨。米河用一把尚方寶劍順利地在河南展開丈量土地的使命。
王士俊的案子重重打擊了田文鏡,在乾隆威嚴的訓斥下,他覺得只有一死來向朝廷謝罪了。乾隆命令他回家把他的萬言折寫完,田文鏡領命回府。米河與小梳子又開始跋涉,一路見到從浙江逃難而來的災民,歸鄉(xiāng)之心就更迫切了。劉統(tǒng)勛也在此時出現(xiàn),他只身一人去浙江追查雙層倉去了。米河從劉統(tǒng)勛嘴里了解到如今的浙江已是赤地千里,他們決定一起去浙江協(xié)助盧焯抗旱。在通州運糧碼頭,白獻龍意外地碰見落魄的王鳳林,白獻龍給了王鳳林一錠金子,讓他去清河給相好柳品月(月牙兒)贖身,然后帶到京城來。王鳳林一聽柳含月是柳品月的姐姐,臉都變白了,在白獻龍的追問下,他巧妙地掩飾過去。全國的饑荒愈演愈烈,乾隆感到大清的根基已經(jīng)動搖。他尤其不能饒恕浙江的空倉案,造成今日浙江無糧可賑的局面,欲將盧焯解押進京。劉統(tǒng)勛等為盧焯求情,讓盧焯在浙江帶頭抗旱,乾隆只得同意。柳含月和龐旺護送米汝成的棺木歸浙,龐旺關心的是她與米河的關系。龐旺說如果米河不要她了,她怎么辦,柳含月說那就讓龐管家把她送到一座廟里去當一支蠟燭。龐旺吃驚地看著她,認為她不可能這樣做,若果真這樣的話,他一定會殺了她。
柳含月、龐旺的船路過山東地界,遇到赴浙辦案的劉統(tǒng)勛。他們結伴同行,一路上親眼目睹了餓殍千里的荒年景象,劉統(tǒng)勛看得心驚肉跳,這可是發(fā)生在乾隆元年的事。再說王鳳林不敢不辦白爺?shù)氖虑?,找到了清河的柳品月,將她贖了出來。而此時的柳品月病得快不行了,王鳳林只得一路把她背在肩上,心里甚是后悔。浙江的旱情如火如荼,欽差大臣顧琮、浙江巡撫盧焯親臨一線指揮灌溉。米河遇到了又降了一品的高斌,他正指揮百姓用碗中的水澆禾苗。米河對高斌的愚蠢忍無可忍,命令百姓把水喝了,并警告高斌要參他一本。蟬兒姑娘已經(jīng)被明燈法師治好眼睛,她與米河在米家老宅重逢了,蟬兒取出當初他畫的米河像,與現(xiàn)實中的米河驚人地相似。小梳子告訴蟬兒的信息起了作用,他們的相會顯得很平淡,蟬兒表示她要回杭州城去,她恨明燈法師治好了她的眼睛,她黯然離開米宅。米河重又回到閣樓上,像當年一樣對著自己的影子說話,可滿世界都是蟬兒的影子,他向黑夜呼喊著蟬兒的名字。蟬兒已經(jīng)策馬而去。
劉統(tǒng)勛一行在路上居然碰到了吃人現(xiàn)象,而柳品月也在被宰殺行列。幸虧柳含月及時發(fā)現(xiàn)了品月的詩稿,從刀下救出了自己的妹妹。柳含月姐妹相見,妹妹已昏迷不醒,這活生生的生活場景,讓劉統(tǒng)勛看在眼里,嘆在心里。江南出現(xiàn)\"菜人\"的情況劉統(tǒng)勛及時稟報了乾隆,讓乾隆大為震驚,感覺到飯菜難以下咽。乾隆命太監(jiān)李小山將他的膳食端到官外給百姓食用,李小山自作聰明將飯菜進了泔水桶,偏偏讓乾隆看個正著。乾隆大怒,命人立斬李小山。米家老小在米家老宅為米汝成設了靈堂,龐旺拿著米汝成的遺書,逼米河當堂與柳含月成親。米河懷疑父親的遺書有假,而劉統(tǒng)勛則表示他明白米妝成的非常之舉是害怕米河變卦。米河無言以對,拿出當初蟬兒給他畫的畫像,誰都沒想到一個瞎眼女子筆下的米河居然與生活中的米河完全一致,大家深深地給震動了。劉統(tǒng)勛見米河決心已定,難有挽回余地,就批評他不該讓柳氏姐妹傷心,希望蟬兒能像柳含月一樣輔佐他。自己帶周鐘離開了米宅,只是希望米河盡量照顧好盧焯。此時的盧焯與屬下一起挖井抗旱,浙江的旱情正如火如荼,大家都盼望著朝廷的賑糧。盧焯要求大家堅持到最后一刻,不得外出逃荒。
吏部在江南救災之際派了授官老農(nóng)來傳授農(nóng)業(yè)技術,盧焯冷淡地接待了他們,讓他們這就回去復命,說浙江目前以抗災為重,此時搞傳授技藝乃不合時宜。盧焯的冷淡惹惱了欽差大臣、直隸總督顧琮,他下令讓米河來聽老農(nóng)授課。盧焯沒想到女兒已經(jīng)復明,當米河將這個消息告訴他時,他大為吃驚。盧焯對米河與蟬兒的婚事顯得十分支持,表示愿意為他們主婚。讓盧焯傷心的是女兒懷上了米河的孩子,而米河卻想放棄她!盧焯請求米河轉告蟬兒,說他希望女兒把孩子生下來。米河瘋狂地四處尋找蟬兒。米宅老屋的閣樓上,小梳子和柳氏姐妹念叨著蟬兒,為她的不幸身世感嘆不已。在顧琮的督促下,六位老農(nóng)在運河邊向米河傳授農(nóng)桑技藝,而米河不知去向,桌上擺放著一對狗耳朵。顧琮對米河的做法十分生氣,朝米河大發(fā)雷霆。米河告訴顧琮六位老農(nóng)到處教人放火燒山,全無農(nóng)耕知識可言。顧琮畢竟當過河道總督,深知植被的重要性,便讓米河背著他上山,去阻止老農(nóng)們的農(nóng)桑課。柳含月深夜去找米河,路人告知米河在找一位叫蟬兒的姑娘,柳含月這才知道蟬兒懷有身孕。柳含月回去的路上,碰上了來找他的牛大灶。牛大灶提了一盞白燈籠,他說是龐管家讓他帶來的。柳含月驚呆了,她說在龐管家眼里她是個死人。這六個老農(nóng)終于給高斌收拾了一把,高斌痛斥他們在大災之年還要酒喝,全無做人的良心,要求他們第二天一早就離開浙江。趕走了六位老農(nóng),總算保住了一片山林,高斌和米河由衷地感到欣慰,米河擔心六老頭向朝庭告狀,降罪于顧琮和高斌,高斌表示無所謂。
在杭州城里,小梳子碰到了剛從京城回來的許三金,如今他的身份是河道營把總了。許三金果然照著小梳子的計策,捐了個河道官當。盧焯上富戶洪家募捐,結果碰了個軟釘子。盧焯緊急召見米河,說外地的流民紛紛向杭州城涌來,杭州城已不堪重負了,必須將流民擋在城外,并供給食物才可緩解,關鍵問題是賑糧三日后才能抵達?;噬弦严滤烂?,若讓流民進城,當?shù)毓賳T均死。盧焯讓米河速速解押幾名犯人進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米河這才確信流民已兵臨城下,杭州府想擋都擋不住了。杭州城的流民像潮水一樣向城內涌去,盧焯讓米河趕緊離開杭州。米河不愿在這個關頭離開杭州,稱只有蟬兒才能說服他,蟬兒正在這時出現(xiàn)在米河眼前。流民開始沖城,杭州知府被人活活踩死。盧焯親自趕往現(xiàn)場處理情況,蟬兒死死挎著父親一起出城。糧食遲遲未到,米河帶人到洪府借糧,遭到了洪家家丁的阻攔。城外盧焯控制了現(xiàn)場的騷動,保證三天內給大家發(fā)放賑糧,而且他們父女和大家一起在城外等待賑糧,若賑糧不來,他們就死在這兒。
盧焯和蟬兒坐在破車上與流民一起等待賑糧,流民漸漸安靜下來。乾隆打開了鎖《千里餓殍圖》的箱子,他不敢想像他的江山是這么一個樣子。米河得知蟬兒與父親一起出城,自己發(fā)瘋似地往外沖,在城外找到了盧焯父女。他告訴盧焯朝廷賑糧七天后才運到,讓盧焯心涼了半截,盧焯叫米河準備三副棺材。米河求蟬兒隨他走,蟬兒執(zhí)意不肯。盧焯認為只有叫洪八良開倉才有活路,可洪家有先帝的御批封條,非洪家主人無人可開啟,令米河不可蠻干,否則必有殺身之禍。小梳子扮成乞丐模樣,向洪家乞討半碗米,之后還給洪家半碗珍珠。這下可不得了,洪家以為碰到了觀世音下凡來拯救百姓來了,趕緊給觀世音上香。米河見時機成熟,親自登門拜訪洪家老爺洪八良,稱要給皇上遞折子表彰洪家的善舉,讓洪八良好不得意。不過,米河話題一轉,這珍珠若是觀音的眼淚的話皇上一定會震怒的。洪八良慌了,急忙討教對策,米河說如打開糧倉賑災,必能得到朝廷表彰。洪八良這才明白米河是來要糧食的,當即變了臉色。米河也不急,說給他一天時間考慮,明天他會把折子遞上去的。洪家派人打探消息,知道賑糧要七八天才能抵達,盧焯此番是必死無疑,而皇上下令不得讓流民進城,否則百官將腦袋搬家。洪八良決定同意米河的條件放糧,但同時要滿足他的條件,就是只在城內放糧,不得向城外輸送。米河要求屬下作好準備迎接開倉放糧,務必不能讓流民涌進城內。小梳子認為現(xiàn)在是米河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把柳含月帶到米河處。柳含月得知洪八良的開倉條件后,她認為這是個死局。
米河得到信息即去找顧琮商議,要求顧琮同意打開城門。顧琮大驚,認為打開城門局面就無法控制,急忙趕到城門口加強戒備。小梳子混到城外告訴盧焯開倉賑糧的事,要求務必維護好秩序,亂則死。米河使出最后一招,讓一百多號官員列隊用腦袋去撞城門,與顧琮在城門口對峙起來。終于有官員撞城門了,顧琮顯然沒見過這樣的陣勢,趕緊讓人打開城門。盧焯無法控制局勢,人群開始騷動。官員方陣的到來終于把流民給鎮(zhèn)住了,小梳子乘機將一把剪刀遞給盧焯,讓盧焯把官袍剪成碎片發(fā)放下去,作為領米憑證。這場流民案,以一件二品官員的官袍為代價平息了。乾隆欣慰之余,赦免了盧焯等人剪官袍的罪名。朝廷的賑糧即將運到,米河建議不要再辦粥廠,而是以工代賑,組織流民整修運河,盧焯認為此方案甚好。龐旺告訴柳含月一個有關米府的天大秘密,那就是米汝成生前積攢了大量的錢財,讓柳含月呆如木雞。龐旺把柳含月帶到靈堂,打開了米汝成的棺材,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沒有米汝成的尸體,而是滿滿的一棺材金銀財寶。這是米汝成三十多年來收受不義之財?shù)脕淼?。柳含月大受刺激,獨自離開了米家。米河回到老宅,發(fā)現(xiàn)家里空無一人,柳含月的琵琶已斷了弦。蟬兒告訴米河,他不用再去找柳含月了,因為他不了解女人。
盧焯、許三金日夜堅守在以工代賑的運河大堤上,盧焯要求許三金將所有賑糧入庫,派重兵防守,不可有一點閃失。官兵中來了幾個黑衣人偷糧食,與鼠爺打了起來,等米河趕到時,鼠爺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了。米河翻過一個黑衣人的尺體,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王鳳林。劉統(tǒng)勛告訴了米河一個讓他無法相信的事實:他父親米汝成是巨貪!看著米河懷疑的眼神,劉統(tǒng)勛說雙層倉就是米汝成發(fā)明的,米汝成通過雙層倉瞞報庫存,將糧食發(fā)往米行牟利。米河還是不信,認為揭露雙層倉的就是米汝成。劉統(tǒng)勛讓米河找龐旺求證。讓米河想不到的是,龐旺的解釋是如此意外,原來米汝成的所有貪婪就是為了兒子有朝一日去揭露他的罪行,以謀取仕途上的利益,這是米汝成對兒子米河的愛。經(jīng)龐旺的透露,米河等人找到了熬蠟作坊,而此時柳含月已經(jīng)跳入熬蠟的大鍋,變成了沖天的蠟炬。小梳子說,含月都是為了蟬兒和她的孩子,她別無選擇。蟬兒淚如雨下。
米家的靈堂前,龐旺得知米河將會將這些不義之財送往京城后,感到已經(jīng)替老爺辦完了所有的事情,用一把斧子結束了自己當奴才的一生。米汝成的罪行已大白天下,可米汝成的棺材中還有一本有關受賄官員的記錄,劉統(tǒng)勛告訴米河時,專門提到了一個名字,他竟然是盧焯!米河決定找盧焯談談,二人進行了一次冗長而又難堪的談話。米河拿著盧焯的借據(jù)找到劉統(tǒng)勛,說父親是在誣陷盧焯,而盧焯是向富陽的一位富戶借了一萬多兩銀子,還立有借據(jù)。劉統(tǒng)勛陰沉著臉告訴米河,接大清律,盧焯的借款行為已構成索賄罪,按律當斬。米河驚呆了。劉統(tǒng)勛向盧焯問話,要求解釋這借款的來歷。盧焯深知皇上和劉統(tǒng)勛的性格,懇求劉統(tǒng)勛再給他些時間,等打完井再送解進京。劉統(tǒng)勛同意再給他一個月時間,到時自己站到囚籠里去。蟬兒重新用香熏瞎了自己的雙眼。小梳子忽然覺得自己的歸宿不知在何處,明燈法師點撥他嫁給自己最喜愛的人。小梳子決定嫁給白獻龍為妻。米河親自押送父親的贓銀進京面君,乾隆對米河的義舉深為贊賞,準了米河所有的奏請,同時破格提拔米河任倉場侍郎,為乾隆掌管大清糧倉。米河即刻返浙,協(xié)助劉統(tǒng)勛抗早救災。此刻的劉統(tǒng)勛為浙江大地的旱情憂心如焚。
劉統(tǒng)勛命人搭起柴堆,官員們紛紛上去祭雨,限三日之內無雨則點火自焚。劉統(tǒng)勛、顧琮等五十七位官員足足在上面坐了三天。第三日,劉統(tǒng)勛命令點火,頓時熊熊大火燃燒起來。米河及時趕到,大呼愚蠢,指揮兵丁滅火。滂沱大雨下了起來,上蒼似乎為他們的行為所感動。盧焯被押往京城問罪,蟬兒告別了父親,從此仗劍漂流遠方。田文鏡死了,死敵劉統(tǒng)勛上田家吊唁,不禁對田文鏡的清廉肅然起敬,心中無比感慨。乾清宮,乾隆握著盧焯的手,為這位\"繭手為官\"的官員痛惜萬分,為肅朝廷綱紀,乾隆揮淚處斬了盧焯,百官動容。兩個女人的先后離去,讓米河漸漸明白,他愛的恰恰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小梳子,偏偏給忽略了。他想表明自己的心跡,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運河上出現(xiàn)了白獻龍迎娶小梳子的彩船,小梳子已嫁作他人婦,米河頗感懊悔。奇的是小梳子當晚悄悄離開白獻龍出走,不知所終。當所有的女人紛紛淡出他的生活后,米河從此開始了他二十八年的京官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