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fā)生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我國某沿海城市。葉瑾是個單純善良,愛情至上,向往浪漫的紡織女工,葉瑾的父親是廠車間主任,一心想撮和女兒和徒弟蘇永森的婚事,可葉瑾并不喜歡蘇永森。廠里新來的技術(shù)科副科長司徒敏,是個熱情奔放,才華橫溢的陽光青年,葉瑾對他一見鍾情,兩人很快墜入愛河,意外懷孕,從而掀起軒然大波。但因為一場誤會葉謹對司徒敏由愛生恨使兩人最終分開。在葉瑾最無助的時候,農(nóng)村青年葛大年伸出援手,并且在葉謹危難的時刻獻血救了葉謹一命,葉謹因為感動嫁給了葛大年。一直愛著葉謹?shù)奶K永森最後選擇與楊雪蕙結(jié)婚,開始了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
海滄市國棉八廠女工葉瑾在例行健康檢查中,被查出未婚先孕。葉瑾的父親是廠車間主任,一心想撮和女兒和徒弟蘇永森結(jié)婚,蘇永森深愛著葉瑾,可葉瑾對他不來電,她愛的是新來的技術(shù)科長司徒敏,她把懷孕的消息告訴司徒敏,司徒敏喜出望外,當場向她求婚。蘇永森從葉主任那兒得知葉瑾懷孕的事,在廠門口攔住葉瑾,氣憤地質(zhì)問她愛過他嗎。葉瑾說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蘇永森跑去廠長家里告狀,廠長夫人要求嚴肅處理葉瑾和司徒敏。葉瑾告訴父親,肚里懷的不是蘇永森的孩子,葉主任暴跳如雷,把上門提親的司徒敏揍了一頓,司徒敏表示會一輩子愛葉瑾,給她幸福。
葉主任要葉瑾把孩子打掉,葉瑾不肯。蘇永森向葉主任表示,他不介意葉瑾懷了別人的孩子,這輩子非她不娶,葉主任左右為難。葉瑾和司徒敏去廠里開結(jié)婚介紹信,葉主任沖進來,將介紹信撕掉,說除非他死了,否則絕不同他倆結(jié)婚。蘇永森警告司徒敏,別把他逼急了,否則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工會干事楊雪蕙一直暗戀著蘇永森,勸他放手,把葉瑾忘了。葉主任回家,給葉瑾下跪,求她離開司徒敏,但葉瑾鐵了心要嫁給司徒敏。在廠長的勸說下,葉主任回心轉(zhuǎn)意,決定尊重女兒的選擇,他找到正在維修鍋爐的司徒敏,勉勵他和葉瑾把日子過得像爐膛里的火一樣,紅紅火火,然而,就在司徒敏上廁所當兒,鍋爐突然爆炸。
司徒敏把昏迷不醒的葉主任背到醫(yī)院,經(jīng)診斷為心肌梗塞,葉瑾趕到醫(yī)院,等待她的卻是天人永隔的噩耗,葉瑾受不了沉重打擊,昏了過去。警方把司徒敏帶回公安局,接受調(diào)查。造成鍋爐爆炸的雷管是蘇永森放的,他原想給司徒敏一點教訓,沒料到卻把葉主任害死。篩煤工小蔡在他的威脅下,做了偽證,隱瞞了曾經(jīng)送雷管給他的事實。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作案當時,恰巧被楊雪蕙拍下。葉瑾陷入崩潰,蘇永森守在她身邊,形影不離,葉瑾企圖投海自盡,是蘇永森將她拉上岸。司徒敏因違章維修鍋爐,造成爆炸,遭法院起訴,葉瑾想起司徒敏曾帶她去河邊用雷管炸魚,誤以為他是殺父仇人,對他由愛變恨。
司徒敏因瀆職過失殺人罪,被判處七年勞改。蘇永森趁虛而入,無微不至地照顧葉瑾,而葉瑾根本接受不了新的感情,蘇永森的關(guān)懷只能帶給她更大的困擾。姑媽責怪她不知好歹,勸她把肚里的孩子打掉,跟蘇永森好好過日子,葉瑾陷入巨大的矛盾中。司徒敏即將移監(jiān)到勞改農(nóng)場,蘇永森瞞著葉瑾去探監(jiān),以彌補內(nèi)心的愧疚。廠里有意抽調(diào)蘇永森支援貴州新廠,這是提干的好機會,蘇永森把決定權(quán)留給葉瑾。司徒敏堅持上訴,法院來人告訴他,經(jīng)合議庭審理,維持原判,司徒敏徹底絕望,給葉瑾寫了一封信。
那是一封分手信,司徒敏要葉瑾忘了他。葉瑾穿上司徒敏送的溜冰鞋,與司徒敏從相遇到相愛的一幕幕,涌上心頭,她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她必須徹底忘掉這段感情。蘇永森的愛終于打動了葉瑾,她決定去醫(yī)院做人流。然而就在這時,楊雪蕙出示那張照片,把蘇永森的美夢擊碎,為求自保,蘇永森連夜偽造日記,謊稱是葉主任為了趕走司徒敏,叫他這么干的。楊雪蕙反被蘇永森忍辱負重的『情操』感動,而蘇永森害怕東窗事發(fā),帶著畏罪心理,決定去貴州。
楊雪蕙在最后一分鐘趕上去貴州的車子,她對蘇永森說:我要看著你。葉瑾的檢查結(jié)果表明,她患有子宮肌瘤,不能馬上做人流,必須把孩子生下來,她只好請了長病假,隨姑媽去鄉(xiāng)下安胎,對蘇永森則表示孩子已打掉。楊雪蕙在貴州對蘇永森展開熱情攻勢,為了取得蘇永森的信任,她將日記本還給蘇永森,但蘇永森只是虛與委蛇,與她周旋著。葉瑾分娩時大出血,被送進醫(yī)院,九死一生,隔壁青年葛大年冒充她丈夫,在手術(shù)同意書上簽字,并給她輸了500CC血,不過她還是因未婚被醫(yī)院趕了出來。一連五對夫婦來看孩子,都因為葉瑾難舍骨肉而告吹。
姑媽勸葉瑾把孩子留在鄉(xiāng)下,趕緊回城,和蘇永森結(jié)婚。蘇永森從貴州回來,得知技術(shù)科新來了科長,是副廠長的小舅子,他找廠長理論,廠長跟他打起太極。葉瑾接到電話,來不及跟蘇永森打招呼,趕回鄉(xiāng)下,原來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被領(lǐng)養(yǎng)的家庭退了回來,葉瑾決定把孩子帶回城扶養(yǎng),遭姑媽反對,姑媽主動挑起扶養(yǎng)重擔,葉瑾感激涕零,給姑媽下跪。心情低落的蘇永森,被楊雪蕙拉去喝酒,楊雪蕙認為他的問題出在一沒后臺,二沒絕活,她透露舅舅在省紡織局任人事處處長,暗示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幾天后,蘇永森買了香煙和護膚品去找楊雪蕙,想請她舅在廠長面前美言幾句,結(jié)果反遭楊雪蕙揶揄。
葉瑾多次想把孩子的實情告訴蘇永森,都被打斷,蘇永森向她求婚。楊雪蕙纏著蘇永森,給她當參謀,陪她逛街。他們無意間發(fā)現(xiàn)葉瑾購買嬰兒用品,在楊雪蕙的煽風點火下,蘇永森對葉瑾產(chǎn)生懷疑,他潛入葉家,從姑媽給葉瑾的信中,發(fā)現(xiàn)孩子的秘密。葉瑾不放心孩子,隔三差五來到鄉(xiāng)下探望,她給孩子取名順順。蘇永森找來鄉(xiāng)下,看到順順,勃然大怒,指責葉瑾第二次欺騙了他,葉瑾百口莫辯。蘇永森又被楊雪蕙拉去吃飯,楊雪蕙拿出這幾年寫的日記,念給蘇永森聽,字字句句記錄了對他的愛,蘇永森再也忍不住,將楊雪蕙摟在懷里。他在楊雪蕙宿舍過夜,第二天早上被敲門聲驚醒,廠長和楊雪蕙的舅舅站在門口,場面十分尷尬。
原來楊雪蕙夜里趁蘇永森睡著,偷偷溜下樓,給舅舅打電話,請他第二天早上把她要的書送來宿舍,她就是要制造既定事實,逼蘇永森就范。葉瑾抱著順順回城,引起轟動,蘇永森聞訊沖進屋,朝葉瑾咆哮,葉瑾提出分手,蘇永森說:要提也是我提。蘇永森和楊雪蕙結(jié)婚了,婚禮上,喝醉酒的蘇永森,把葉瑾比做心中的玫瑰,楊雪蕙發(fā)現(xiàn)衣櫥里藏有葉瑾的照片,氣憤地撕碎?;楹筇K永森如愿以償,當上技術(shù)科長。他去勞改農(nóng)場探望司徒敏,在司徒敏面前,他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蘇永森在菜市場碰到葉瑾姑媽,姑媽將葉瑾不得已懷孕的原因告訴他,蘇永森哀嘆與葉瑾有緣無份,回到家懊惱地將他和楊雪蕙的結(jié)婚照砸碎。葉瑾去工會申請補助,被楊雪蕙打了回票。蘇永森想幫她,但被她拒絕。為了籌集順順的手術(shù)費,葉瑾下了班去挑磚、搬豬肉,累得精疲力盡。這時,葛大年來到城里,賣糖炒栗子,請葉瑾跟他合伙一起做,這給葉瑾帶來一線希望。葉瑾上街賣糖炒栗子,被楊雪蕙看見,大做文章,兩人吵到廠長室,廠長答應(yīng),只要順順報上戶口,就解決他的勞保問題。
為了給順順報戶口,葉瑾被迫去相親,第一個對象有處女情結(jié),把葉瑾羞辱了一通。蘇永森私下塞給葉瑾一千元,楊雪蕙為此跟他大吵。第二天,葉瑾又將錢還給了蘇永森。葉瑾相的第二個對象有三個孩子,調(diào)皮的孩子用彈弓將她的頭打破,第三個對象更糟,企圖非禮她。屋漏偏逢連夜雨,葛大年出攤,被工商局扣住罰款,辛苦所得全泡了湯。現(xiàn)實生活把葉瑾逼到絕境,心情郁悶的她,一個人來到小飯館,把自己灌得大醉。
葉瑾喝醉酒淋了雨,高燒不退,昏睡了一天一夜。葛大年左思右想,提出假結(jié)婚,解決她的燃眉之急,葉瑾斷然拒絕,她不想連累葛大年。姑媽勸她三思,畢竟葛大年知根知底,知冷知熱,是個不錯的選擇。葛大年偷偷跑回鄉(xiāng)下開結(jié)婚介紹信,他對葉瑾說,這婚是替順順結(jié)的,等順順報上戶口,他們就離婚。葉瑾利用午休時間,在食堂賣栗子,楊雪蕙當眾羞辱她,警告葉瑾別勾引她丈夫,葉瑾憋著一口氣,答應(yīng)跟葛大年結(jié)婚,她故意牽著葛大年的手,來廠里開結(jié)婚介紹信,再次引起轟動。葛母鬧到廠里,大罵葉瑾是勾引她兒子的狐貍精。
葛大年跑進車間,將母親拉走,情急之中說他和葉瑾只是假結(jié)婚,再次掀起軒然大波。葉瑾晚上請葛母下館子,葛母和姑媽一言不合吵了起來,葛母當場掀了桌子,鬧得不歡而散。楊雪蕙幸災(zāi)樂禍,強調(diào)假結(jié)婚是犯法的。看到葉瑾為了順順的戶口,費盡心思,受盡委屈,蘇永森心里非常難受,徹夜難眠。為了平息葛母的怒氣,葉瑾和葛大年決定第二天去辦離婚手續(xù),他倆剛出門,就碰到蘇永森,蘇永森說這時離婚,更落人口舌,恐怕還得吃上官司,要他們繼續(xù)把戲演下去。葛母在姑媽的開導下,決定回鄉(xiāng),不再跟葉瑾過不去。楊雪蕙代表廠里,給葉瑾送補助,要求她和葛大年辦一場婚宴,以堵悠悠之口,為此,他倆只好暫時住在一起。
葉瑾和葛大年舉辦婚禮,楊雪蕙出席,送上酒,祝兩人天長地久,并特地寫信給電臺,點了一首雁南飛送給他們,這首歌勾起葉瑾對司徒敏的思念。司徒敏在獄中聽到葉瑾結(jié)婚的消息,痛徹心扉,在日記中寫下對葉瑾的祝福。蘇永森在小飯館喝得酩酊大醉,來到葉家,大鬧婚禮,讓楊雪蕙顏面掃地。蘇永森回家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楊雪蕙揪著他哭嚎:為什么這樣對我。葉瑾和葛大年看著屋子里一片狼籍,無言以對。楊雪蕙逼蘇永森寫下保證書,從此不再對葉瑾藕斷絲連。順順終于報上戶口,葛大年提出離婚,葉瑾不同意,等他也報上戶口再說。楊雪蕙表弟李熙文是個倒爺,這天他經(jīng)過葛大年的攤位,問葛大年有沒有全國糧票。蘇永森堵住葛大年,警告他趕緊跟葉瑾離婚,別鳩占鵲巢。
葛大年把積攢的全國糧票賣給李熙文,李熙文慫恿他倒賣糧票,并留下名片。葛大年謊稱母親在鄉(xiāng)下給他說了一門親事,葉瑾只好答應(yīng)離婚。離婚那天,葛母和女兒葛小鳳進城,把葛大年堵在房里,不許他離。葛小鳳護校畢業(yè),分在市醫(yī)院當護士,她說,如果葛大年也拿到城里戶口,他們一家就團圓了。楊雪蕙意識到無法把葉瑾從蘇永森心中剔除,只好退而求其次,試著接受這一事實,這讓蘇永森感到愧疚。葛母強迫葉瑾和葛大年同房,兩人尷尬相對,無法入睡。
葛母在打掃衛(wèi)生時,發(fā)現(xiàn)床下藏著席子,才知葉瑾和葛大年并未同床,不由地哀嘆落淚。葛小鳳勸母親,李雙雙還先結(jié)婚后戀愛呢,要給他們時間,時間能培養(yǎng)感情。通過葛小鳳的關(guān)系,順順終于排到床位,可以動手術(shù)了。葉瑾東借西湊,仍湊不足手術(shù)費,葛大年想起李熙文,李熙文給他指點一條賺大錢的路,倒賣手表。順順的手術(shù)很成功,蘇永森去醫(yī)院探望,塞給葉瑾一筆錢,葉瑾堅決不要,葛母看到兩人拉拉扯扯,對葉瑾產(chǎn)生誤會。司徒敏在水庫爆破中不幸受傷,被送到醫(yī)院。順順出院,開口叫了一聲爸爸,葛母喜出望外,希望順順能改姓葛。
葛母為了給順順補營養(yǎng),在院子里壘雞窩養(yǎng)雞,與鄰居發(fā)生沖突,葉瑾出面,將雞窩拆掉,葛母說她瞧不起鄉(xiāng)下人,跟他們過不到一塊去。蘇永森接到勞改農(nóng)場的電話,得知司徒敏受傷住院,他把這一消息告訴了葉瑾,葉瑾來到醫(yī)院,見到昏迷不醒的司徒敏,悲痛萬分,對他的恨轉(zhuǎn)眼間化成無盡的心疼和不舍。為了喚醒司徒敏,她向蘇永森借錄音機,叫順順對著錄音機喊爸爸,放給司徒敏聽,這招果然奏效。楊雪蕙懷孕,蘇永森卻沒有喜悅之情,覺得自己活在無形的牢獄中。葉瑾又去偷偷看望司徒敏,被司徒敏發(fā)現(xiàn),不顧一切爬到門口,呼喚著她的名字,葉瑾跑到海邊,嚎啕大哭。
蘇永森去菜市場買菜,意外看見葛大年和李熙文鬼鬼祟祟在一起,他尾隨其后,發(fā)現(xiàn)兩人倒賣手表的秘密。葛小鳳一時粗心,誤將胰島素注入司徒敏體內(nèi),導致休克,幸虧同事呂燕妮有經(jīng)驗,叫她去小賣部買來巧克力,給司徒敏吃下,才脫離危險,可司徒敏卻說為什么要救我。葛大年聽了小鳳的敘述,買了營養(yǎng)品,托小鳳給司徒敏送去。葛母藉過生日,在酒里放了安眠藥,葉瑾和葛大年喝了后昏睡不醒,葛母將兩人挪到一起,造成同床的既成事實。誰知半夜順順出水痘,葉瑾和葛大年又搖不醒,葛母急得手足無措。
葛小鳳把司徒敏推到花園里,放雁南飛給他聽。熟悉的旋律吸引了葉瑾,她來到花園,遠遠地看著司徒敏的背影,百感交集。葛小鳳因為此事,挨了主任一頓罵,并被勒令寫檢查。順順出院,葛大年怕他撓破臉,徹夜不眠地守在床邊,葉瑾非常感動。一個偶然的機會,葉瑾發(fā)現(xiàn)葛大年私藏的假表,經(jīng)一再追問,葛大年說出實情,葉瑾又氣又急。蘇永森向警方告密,葉瑾替葛大年頂罪被捕,蘇永森勸她別再做傻事。葛大年來求蘇永森,幫幫葉瑾,卻碰到楊雪蕙,楊雪蕙要他說出事情經(jīng)過,當他提到李熙文的名字,楊雪蕙愣住。
蘇永森去求廠長,把葉瑾保出來,廠長感嘆,打從葉瑾死了爹,就每況愈下。葛母把葛小鳳叫回來,商量對策,葛小鳳說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就是籌錢,把非法所得上繳,她突然想起葛大年的地主干爹死前送他的一幅破畫。蘇永森回到家,與楊雪蕙爆發(fā)激烈爭吵,蘇永森直言他就是愛葉瑾,楊雪蕙一氣之下,打電話給省紡織局當官的舅舅,在舅舅的干預(yù)下,廠方做出開除葉瑾的處分。為了籌款,葛大年去賣血。葛母從鄉(xiāng)下取來那幅不起眼的破畫,竟然賣了三千元。蘇永森慫恿葛母把事鬧大,或許能改變廠方的決定,葛母于是佯裝跳樓。
葛母逼廠長寫下保證書,絕不開除葉瑾。葛大年去公安局上繳贓款,葉瑾獲釋,可廠里還是開除了她。葉瑾去收拾東西,楊雪蕙叫住她,告誡她以后腳踏實地過日子,別老想著走快捷方式,更不能依賴男人。蘇永森出現(xiàn),執(zhí)意將葉瑾的東西送回家。楊雪蕙氣急敗壞地將葉瑾送蘇永森的那件毛衣燒掉。葛大年突然暈倒,葉瑾發(fā)現(xiàn)他手臂上的針眼,才知他為了籌錢去賣血,既心疼又感動,在心里下了個決定。蘇永森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楊雪蕙舉杯和好,他卻提出離婚,楊雪蕙氣得將桌子掀掉,又哭著求他不要離開她。葛大年跟往常一樣打地鋪,葉瑾將席子收起,突然抱住他,葛大年當場愣住。
葛母怕葉瑾和葛大年離婚,葛小鳳叫她去把他們的結(jié)婚證偷到手,她悄悄潛入葉瑾和葛大年的臥室,見兩人同床,不由地眉開眼笑。然而, 第二天葉瑾回家找結(jié)婚證,然后帶著葛大年出去了,葛母以為他們真的要離婚,氣得收拾東西,準備回鄉(xiāng)下去。其實,葛大年的戶口報上了,當葛小鳳把戶口本交給葛母時,老太太又破涕為笑。葉瑾和葛大年決定開個炒貨鋪子,為了申請執(zhí)照,他倆違心給楊雪蕙送禮,請她舅舅通通門路。司徒敏在接受復健時,看見葉瑾抱著順順經(jīng)過,不顧一切沖下樓,他的逃跑引起騷動,葛小鳳在后門找到他,勸他不要沖動做傻事,答應(yīng)幫他去找他的孩子,當司徒敏說出葉瑾的名字,葛小鳳愣住。
警察將司徒敏圍住,葛小鳳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說是她帶司徒敏去戶外透氣。蘇永森還不甘心,再次向葉瑾求愛,葉瑾勸他,幸福就是珍惜眼前的一切。葛大年托葛小鳳給司徒敏送湯,葛小鳳無意間發(fā)現(xiàn)司徒敏的日記,一行行深情的文字,寄托了對葉瑾無盡的愛,看得葛小鳳淚流滿面。她把日記給葛大年看,葛大年為此陷入矛盾,不知是否該將日記交給葉瑾。營業(yè)執(zhí)照終于批下來,葉瑾和葛大年宴請?zhí)K永森夫婦,表示感謝,楊雪蕙難得向葉瑾流露真情,葉瑾向她保證絕不給蘇永森任何機會。
蘇永森警告葛大年趕緊離開葉瑾,葛大年突然提起司徒敏,引起蘇永森的恐慌,揣測他是否知道了什么?葛小鳳被發(fā)配去食堂洗菜,但她并不后悔,司徒敏的日記激發(fā)了她少女的情懷。為了擺脫鍋爐爆炸案的陰影,蘇永森想離開國棉八廠,他一改之前的冷漠姿態(tài),對楊雪蕙呵護有加,目的是想請楊雪蕙舅舅幫他通通門路,進伊藤株式會社設(shè)在海滄的分公司。司徒敏傷愈回勞改農(nóng)場,托護士給葉瑾打電話,接電話的是葛大年,他還是告訴了葉瑾,葉瑾經(jīng)過內(nèi)心交戰(zhàn),去醫(yī)院見司徒敏最后一面,葛大年上房修屋頂時,因心神不寧,摔了下來。醫(yī)生告訴葉瑾,葛大年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葉瑾擦去眼淚,鼓勵葛小鳳堅強面對,她倆決定暫不告訴葛母。在楊雪蕙舅舅的幫助下,蘇永森獲得伊藤株式會社面試的機會,楊雪蕙給他買來日語教材,夫妻倆的關(guān)系得到空前的緩和。葉瑾堅持把炒貨鋪開了起來,開張那天,葛大年也來了,看著葉瑾忙進忙出,十分心疼,但又愛莫能助。葉瑾得知葛小鳳為了幫司徒敏,被發(fā)配到食堂洗盤子,很愧疚,葛小鳳說她這么做,不是為了葉瑾。蘇永森被順利錄取,同事們?yōu)樗e辦告別茶話會,他這才得知葉瑾家發(fā)生的變故,他來到炒貨鋪,要幫葉瑾,葉瑾人窮志不窮,拒絕他的幫助。葛大年意識到自己再也站不起來,情緒崩潰。
葛母逼葉瑾和葛小鳳說出了真相,不禁仰天哀嚎老天爺,你為什么這樣對我。葛大年出院了,意志十分消沉。葛母擔心葉瑾有朝一日會離開葛大年。葉瑾晚上去電影院前賣栗子,生意慘淡。一名顧客說葉瑾售賣變質(zhì)栗子,害他孩子食物中毒住院,要向有關(guān)單位投訴。葛大年讓母親推著,上街賣栗子,被一群流氓欺負,葉瑾氣葛大年糟賤自己,把自己當乞丐。為了喚起他復健的決心,葉瑾一口氣做了四十多個引體向上。葛小鳳偷食堂剩菜被發(fā)現(xiàn),遭主任羞辱,一氣之下辭職,葛母將火撒在葉瑾身上,說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炒貨鋪因不慎售賣變質(zhì)栗子,被衛(wèi)生防疫部門吊銷了執(zhí)照,葉瑾一家的生活陷入困境。葛大年決定和母親回鄉(xiāng),減輕葉瑾的負擔,葛母誤會是葉瑾的意思,以為她想跟葛大年分手。而事實上,當葛大年再次向葉瑾提出離婚時,被葉瑾罵了一頓。葉瑾和他講好,等找到工作,就把他們母子接回城里,為了給葛大年解悶,葉瑾第一次開口向蘇永森借錢,買了一臺四喇叭錄音機。伊藤株式會社想物色一名業(yè)務(wù)跟單員,蘇永森推薦了葉瑾,葉瑾猶豫不決,在葛小鳳的鼓勵和支持下,決定接受挑戰(zhàn)。
葉瑾順利通過面試,被伊藤株式會社錄取,她興高采烈把這一好消息告訴葛大年和葛母,不料卻遭到反對,葛母從小在日本人紗廠當童工,痛恨日本人,葛大年則擔心蘇永森日后對葉瑾胡攪蠻纏。但葉瑾還是接受了這份工作,隨總經(jīng)理小田正夫回老廠巡視業(yè)務(wù),楊雪蕙知道后,跟蘇永森大吵,說他處心積慮跳槽,就是想把葉瑾弄到身邊,好跟他雙宿雙飛,蘇永森聽了火冒三丈,坦承全世界都知道他愛葉瑾。葛大年執(zhí)意要回鄉(xiāng)下,葛母勸阻不了,只好假裝肚子疼,倒地不起。楊雪蕙出于泄憤,向葉瑾出示她和蘇永森、李熙文的合照,說葉瑾經(jīng)歷的這些波折,全都是蘇永森造成的。葉瑾警告蘇永森,如果再對她家人不利,她絕不會放過他。小田正夫提出周末去葉瑾家串門子,葉瑾感到很為難,葛母保證好好待客,絕不給葉瑾丟臉。
小田正夫來葉瑾家作客,葛母酒后失禮,大罵日本鬼子當年侵略中國,惹火了小田正夫,拂袖離去。葉瑾心里充滿了挫折和沮喪,抱著枕頭去客廳睡沙發(fā)。第二天,葉瑾去省城給葛大年掛專家門診,葛母和葛大年則度過惴惴不安的一天。蘇永森無意間發(fā)現(xiàn)他往煤堆里放雷管的照片,再次陷入恐懼,楊雪蕙回家,兩人爆發(fā)激烈爭吵,蘇永森將楊雪蕙推倒,奪門而去。楊雪蕙當夜出現(xiàn)小產(chǎn),雨中生下女兒,被葉瑾和葛小鳳發(fā)現(xiàn),送去醫(yī)院,救了她們母女的命,楊雪蕙決定和蘇永森離婚。蘇永森去找小蔡,喝得酩酊大醉,酒后吐真言,說出雷管真相。
蘇永森趕到醫(yī)院,楊雪蕙對他心灰意冷,叫護士把他趕走。葉瑾一夜未歸,引起葛大年和葛母的誤會,葛大年把屋子砸得一片狼籍,葉瑾一言不發(fā),離家出走。她去公司遞交了辭職信,小田正夫沒有慰留她。她在海邊呆坐了一宿,早上回家,見葛大年在門口等了她一宿,她握著葛大年的手說咱們把日子好好過下去吧。幾年過去了,蘇永森把罹患白血病的楊雪蕙從醫(yī)院接回,一場大病意外挽回了夫妻的感情。司徒敏提前釋放,在飯店遇到葉瑾,葉瑾在那兒當服務(wù)員,葛大年則在門口擺攤賣煙。司徒敏的出現(xiàn),再次把葉瑾平靜的生活打亂。
司徒敏去找葛小鳳,感謝她這些年寫信給他,葛小鳳把司徒敏釋放的消息告訴母親和哥哥,葛母擔心司徒敏把順順帶走。小簡在廠門口見到司徒敏,向蘇永森通風報信。司徒敏去找小蔡敘舊,把小蔡嚇得魂飛魄散,約蘇永森見面,良心不安的他說出蘇永森那天酒后吐真言的事,蘇永森臉色驟變。他回到家,正跟楊雪蕙說起司徒敏出獄的事,司徒敏親自登門拜訪。他告訴蘇永森,出獄后最想做的事,就是查出真相。再次引起蘇永森的恐慌,當天夜里,受良心驅(qū)使,他把真相告訴了楊雪蕙,楊雪蕙病發(fā),臨終前對蘇永森說她愛錯了,但她不后悔。葉瑾帶著順順給父親上墳,碰到司徒敏,葉瑾請求司徒敏不要再來找她。
司徒敏給楊雪蕙送治療白血病的月見草,才知楊雪蕙已死。他向蘇永森問起順順的事,蘇永森叫他自己去問葉瑾,別人無權(quán)說什么。司徒敏來到葉家,碰到葛小鳳,才知葉瑾是她的嫂子。為了躲避司徒敏,葉瑾動了搬家的念頭,葛大年把司徒敏的日記交給葉瑾,葉瑾讀了日記,淚流滿面。葛大年提出請司徒敏來家里吃飯,葛母堅決反對,她把順順帶回鄉(xiāng)下,葉瑾追去,與葛母產(chǎn)生沖突。司徒敏來葉家作客,他怎么也想不到,葛大年竟是個癱瘓的殘疾人,當葛小鳳告訴他葛大年癱瘓的原因,他驚訝得說不出話,葛小鳳感嘆說,這都是天意。
順順被葛母帶回鄉(xiāng)下,住了半年,這半年葉瑾往返城市和鄉(xiāng)下,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這份脆弱的平衡。司徒敏的好兄弟小鋼炮看不下去,將順順偷走,但又被司徒敏送回去,小鋼炮也因此再次入獄。葉瑾向司徒敏承認順順是他的親骨肉,她把這些年葛家對他們母子的恩情,告訴司徒敏,司徒敏深受感動,表示暫時不認孩子。葛大年經(jīng)過不懈復健,病情終于有了突破,能站起來了。司徒敏則繼續(xù)追查鍋爐爆炸的真相,他問小蔡,雷管除了送給他,還給過其它人嗎,小蔡慌忙離去。葛大年提出補請司徒敏,吃飯時,順順要吃丸子,葛大年和司徒敏同時給順順夾,場面尷尬。
司徒敏經(jīng)營服裝店不善,欠繳三個月房租,房東帶人上門搬東西,葛小鳳及時趕到,替他解了圍。葛小鳳拿出所有積蓄,幫司徒敏度過難關(guān)。司徒敏的一場病,讓她決定辭職,全力幫襯服裝店生意。葛小鳳回家宣布,她辭職了,并戀愛了,葛母和葛大年反對她和司徒敏好,她索性離家出走,搬去服裝店,司徒敏說他恐怕一輩子都走不出對葉瑾的那段感情,葛小鳳說她愿意等,從她身上,葉瑾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一年過去了,服裝店已發(fā)展成服裝公司,葛小鳳也上了報,讓葛母倍感欣慰,終于接受她和司徒敏的關(guān)系。小蔡下崗了,來到葉瑾所在的飯店當服務(wù)員,閑聊中透露曾將雷管給過別人,但他拒絕說出那人名字。伊藤株式會社撤銷中國的分公司,蘇永森也失業(yè)了,與此同時,女兒小雨發(fā)燒住進醫(yī)院。
小蔡受良心的驅(qū)使,終于說出實情。葉瑾和司徒敏來找蘇永森,蘇永森拉開衣櫥,后面掛著葉主任的遺像,并出示給公檢法的回函,說他無時無刻不在懺悔,從未放棄為司徒敏申訴減刑,他告訴葉瑾和司徒敏,小雨也不幸罹患了白血病。葉瑾可憐孩子,希望給蘇永森一點時間,她的善良遭來司徒敏、葛小鳳等人的不理解。蘇永森把小雨抱回家,企圖燒炭自殺,司徒敏趕到,及時阻止。司徒敏向小雨提供巨額醫(yī)藥費。在全社會的共同關(guān)注和幫助下,小雨順利接受骨髓移植手術(shù)。蘇永森請司徒敏和葛大年吃飯,蘇永森說出內(nèi)心的感激和懺悔。
蘇永森在葉瑾和司徒敏的陪同下,去公安局自首。葉瑾希望司徒敏多陪陪葛小鳳,不要讓她再等下去,可司徒敏仍然無法放棄對葉瑾的愛,令葛小鳳幾乎快崩潰。葉瑾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她去了省城,為新開的飯店做員工培訓,司徒敏追來省城。他再一次向葉瑾表白,希望給他一個機會,帶著葉瑾和順順去國外重新開始,葉瑾說,如果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是無法得到幸福的。司徒敏不甘心,又把葉瑾帶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禮堂,可葉瑾依然不為所動,望司徒敏尊重她的選擇。葛小鳳也追來省城,司徒敏為了讓她死心,說他從來都沒有愛過她。葛小鳳痛到極致,反而豁達了,她決定放手。受她的影響,司徒敏也決定離開海滄市,去省城開始新的生活,他來向葉瑾和葛大年告別,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葉瑾百感交集,正如她所說,路有多長,愛就有多長,因為有愛,這世界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