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帆
文|趙麗
編輯|姬政鵬
截至目前,《金剛川》的票房已突破4億元。
不同于《我和我的祖國》、《我和我的家鄉(xiāng)》等眾導演各拍一部短片,形成最終成片的方式,《金剛川》需要三位導演各司其職,既合作又分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成就一部完整影片。
導演郭帆主要負責影片第二個段落“對手”的部分。在正式開機前,郭帆已經完成了鏡頭的預拍攝。這樣就能有序安排2600個視效人員按部就班地完成這些鏡頭。
談到這部影片的合作與分工,郭帆說,“這是一個協(xié)同創(chuàng)作的過程,特別是最后成片,會發(fā)現(xiàn)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難簡單把它區(qū)分開哪段是誰拍的,全劇組5000人真的是擰成一股繩?!?/p>
對話 · 郭帆
01
重視溝通,合作效率高
《中國電影報》:請您簡單講述下您導演的這部分故事。
郭帆:這個故事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但是簡單的故事背后所體現(xiàn)出來的整個中國人民志愿軍頑強的戰(zhàn)斗精神是值得我們一 直去學習的。“金剛川”是朝鮮的一條河的名字,這條河上有一座橋,這座橋是通向主戰(zhàn)場的一個“動脈”橋梁,也就說這座橋是我軍去運送人員、物資、彈藥的必經之路。
所以在最后這場戰(zhàn)役之前,我軍必須要守住這座橋。但是,美軍不斷地轟炸這座橋。在美軍的進攻下,橋多次被炸斷。這個故事講的就是在一晚上的時間,這座橋被轟炸了三次,三次又都被修好的故事。
《中國電影報》:因為這部電影的拍攝模式是三個導演合拍,這種模式對您來說最大的挑戰(zhàn)是什么?
郭帆:當然,溝通成本會比別的影片要高很多。最難的其實是大量溝通,舉一個小例子:片中有大量地面陣地與天上的飛機對戰(zhàn)畫面,可能是一掃而過的兩個鏡頭,但這兩個鏡頭不是在同一時間和同一地點拍攝的。
其他組在丹東拍,我在北京拍。如果想把這些鏡頭剪在一起就需要大量溝通,演員怎么看,飛機朝哪個方向飛,甚至地面開了幾槍幾炮,這些都要溝通。我和張譯有時夜里三四點還打電話,我說你眼睛還得往上抬。
特別是到了后期,所有的視效、混音和配音都必須融合在一起。我記得校片前一天我們三個導演一起看,很難分清哪個鏡頭是誰做的。其實最開始是按照各自的擅長進行分工,但最難的是完全融合在一起。不管是前期還是后期,都有大量的溝通去完成、協(xié)調,怎么才能夠對位,能夠接在一起而且看著舒服。
02
用預拍的方式保進度保質量
《中國電影報》:那這部電影在特效上會有《流浪地球》的印記嗎?
郭帆:這是完全不同的影片,所以不會有《流浪地球》的風格。
《中國電影報》:那在特效方面會有一些獨到的地方嗎?
郭帆:我們會盡量更寫實一些。
《中國電影報》:您之前沒有拍過戰(zhàn)爭片題材,拍攝戰(zhàn)爭片有哪些挑戰(zhàn)?
郭帆:最大的挑戰(zhàn)就是時間緊,任務重。我們全片應該是600多個視效鏡頭,而且它不是相對簡單的,是很復雜的,有很多是全CG的。所以需要大量前期準備,想在短時間完成,就必須明確知道到底有多少個鏡頭。
我們看景的時候,把金剛川36平方公里的山川河流整體掃描了一遍,之后就有基礎物理環(huán)境的底了。但上面還需要有樹木、河流,這些都需要準備。要用三維技術建一棵樹,需要有樹干、樹葉,但一個山丘上不可能只有一棵樹,而把這棵樹不斷復制的話,觀眾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假的。怎么辦呢?我們就做了100多種樹,拼在這里面,才能產生植物多樣性的感覺。
我們當時有2600人的視效團隊,如果不知道需要多少任務量、多少鏡頭,我們就沒有辦法用好這2600人,所以必須知道怎么分工,這是很重要的前提。
《中國電影報》:那這次拍攝在技術層面有沒有什么新的嘗試?
郭帆:技術層面倒是沒有新的嘗試,但流程上面其實是有的,要保完成保質量。我們其實也想了一個方式,我這邊涉及的特效太多了,所以制作流程是基于故事先把整個的分鏡做出來,這個分鏡用了4天的時間,然后再花了4天時間虛擬拍攝。虛擬拍攝是之前沒有嘗試過的,虛擬拍攝完之后,我們又花了 4 天的時間去剪輯,12 天的時間,把整個的動態(tài)預覽完成了。
但這個動態(tài)預覽跟往常不太一樣,因為虛擬拍攝的好處就是增加了動作捕捉、增加了表演,我們再去做這個剪輯的時候它的精準度會高。
虛擬拍攝因為有演員在表演,所以動作、時間卡得會相對準確一些,而且由于有表演,我們的剪輯會更接近于最終的實拍效果。
《中國電影報》:您覺得影片想傳達什么樣的精神?
郭帆:《金剛川》這部電影是為了紀念抗美援朝出國作戰(zhàn) 70 周年而拍攝的,就像我們手環(huán)上寫的一樣,我們是為了長眠的英雄而拍攝這部電影,希望更多的觀眾可以為了長眠的英雄來看這部電影,支持這部電影。
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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