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春節(jié)越來越近,阿看已經(jīng)無心工作(噓)。
無心工作的不止阿看一人。
打工人們近期不是在熱搜上吃瓜,就是在合成大西瓜。
沒錯,熱搜已經(jīng)出賣了你們。
這兩年每到這個時候,阿看都會找出來一部電影來回回血。
說的就是高分國產(chǎn)紀錄片《四個春天》。
導演陸慶屹是和你我一樣在外漂泊的打工人,一年只有一次回家的機會——
春節(jié)。
于是他接連記錄了四個春節(jié)回家和父母相處的點點滴滴。
那種撲面而來的真實的煙火氣,溫暖而又治愈。
每個勞累了一年的打工人,都值得進入下一個春天。
01
《四個春天》所呈現(xiàn)出來的生活本真的韻味,最為動人。
導演陸慶屹有一雙尋常而又熱愛生活的父母。
媽媽喜歡“鬧熱”,笑聲爽朗,手上總是很忙。
摘花椒,剁辣椒,做虎頭鞋,十分爽利。
沒有用的柚子皮,也要攤開當坐墊,喜滋滋地一屁股坐上去。
跟親友們湊在一起,媽媽是最活躍的那個。
唱戲跳舞耍扇子,特別起勁。
爸爸常把“好玩得很”掛嘴邊,對一切充滿好奇。
料理家務、剪輯視頻、維修家電都不在話下。
玩得了五六種樂器,寫得出一手好字,就算生病也堅持寫春聯(lián)。
他還從淘寶買回來蜂箱養(yǎng)蜂,動不動就“我看下蜜蜂哈”。
媽媽打趣他,“你一天拿這個蜜蜂差不多像初戀情人啦”。
每到春節(jié),老兩口會在后院燒火熏制臘肉臘腸。
熏得紅亮亮的,再分給子女帶走。
他們勤勞生活,在屋頂開辟菜園,栽種迎春花和臘梅,每天定時澆灌。
“不要失去自己生活的能力”,他們對兒子講。
老兩口對時序節(jié)令有著難能可貴的敏感。
他們會上山采擷春天的蕨菜,檢查刺梨有沒有發(fā)芽。
每年燕子到家,爸爸都會像小孩一樣的高興。
“慶屹,今年燕子又來了哦。”
這時候媽媽就會勸爸爸少高興點,因為等燕子一走,爸爸“心又灰?guī)滋臁?/strong>。
他們的生活自帶旋律,爸爸媽媽總是自然地唱起歌。
摘著蕨菜,唱的是“打菜莫打那邊坡,那邊打菜不滿籮”。
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就唱“春風呀,吹醒了鳳凰山呀”。
登到山頂往下望,伴著風聲也要唱。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們并不惋惜”。
他們把生活融進歌里,就這么隨時隨地快樂地唱出來。
老兩口已經(jīng)到了金婚之年,依然甜甜蜜蜜。
一家人吃著團圓飯,爸爸會專門跟媽媽碰杯,對她唱“這一生我和你說過愛”。
兩個人在兒女們的慫恿下喝交杯酒。
媽媽不客氣地埋汰爸爸:
“看都不看我一下就對嘴喝,眼里只看到酒杯。”
他們的感情早已化到了相處的每個細枝末節(jié)里。
在天井下,媽媽用新買的推子給爸爸理發(fā)。
爸爸拿出小鏡子仔細看,提醒媽媽“兩邊不一樣就不好看了”。
“你搞搞搞,搞成光頭咯。”
媽媽嫌煩就念他,“你就是這樣咯,所以下回我懶得給你理”。
“今早就開始念呢噥呢噥的,不要搞成馬桶蓋咯,我頭發(fā)越來越少咯?!?/p>
“哎呀少講點話了嘛”,爸爸不好意思了。
剪完頭發(fā)媽媽趁著清理發(fā)茬,用圍布打爸爸,“我看你念不念了”。
說完把鏡子遞給他,讓他“看看漂不漂亮”。
可以稱得上是最甜蜜的斗嘴了。
正如一對日本老夫妻在生活紀錄片《人生果實》里所說:
“你越是認真生活,你的生活就越美好。”
陸家父母的生活有種鮮活的詩意,雋永動人。
02
然而生活是有常和無常的集合。
《四個春天》將生活中的無常和家庭的悲痛坦然地暴露出來。
這個悲痛與導演陸慶屹的姐姐有關。
姐姐罹患癌癥,有兩年都在外治病,沒有回家過年。
爸爸只能打電話問她“你身體好沒好,腰桿脹不脹啦?”
后來姐姐回家慶祝爸爸媽媽的金婚,終于吃到了家里的飯菜。
爸爸嘲笑她,“你個餓癆子”。
姐姐沒有理他,夾起一片臘腸,往鏡頭里喂,還做了鬼臉。
父母樂天的生活態(tài)度,早就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她。
她開心地分享和弟弟坐車回家發(fā)生的趣事:
旁邊的乘客覺得她面相小,誤會她和弟弟的關系,說他倆“挺有夫妻相的”。
一講話就笑個沒完。
但媽媽知道她的艱難,私下跟弟弟講:
“那兩年你們也沒去看她,她覺得你們看她還是負擔呢?!?/strong>
聽人說山上有一種藥材治病效果好,爸爸媽媽就跑去給姐姐采藥。
采回來清洗了一遍又一遍,切碎晾干。
可惜姐姐的病情還是加重了。
她住了院,一頭長發(fā)被剪掉,身上難受,哭著喊媽媽。
老兩口忙著給她按摩、擦身體,鼓勵她“快點好,我們好回家去”。
姐姐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說“感覺好恐怖”。
她一直想努力回報父母,卻等來這樣的結(jié)果。
媽媽貼著她的額頭安撫,“不要東想西想的,崽咯。”
“如果你覺得對不起媽媽,你的壓力太大了嘛。”
“好好的睡,崽咯。”
被無力感充斥著,爸爸媽媽只能轉(zhuǎn)佛珠祈禱。
在這樣的關照下,姐姐的病有了好轉(zhuǎn),指定角度讓弟弟拍照。
還是像往常那樣,噘嘴,比耶,做夸張的表情。
然而她的身體狀況還是不太好,昏昏沉沉的時候越來越多。
媽媽在病床前給姐姐洗腳,姐姐的腿露出來。
她的腿很瘦,瘦到皮包骨頭,皮膚因為暴瘦而松垮。
最后姐姐還是走了,她的牌位回了家。
從此以另一種方式和家人生活在一起。
吃飯時,爸爸媽媽會給姐姐留椅子,給姐姐盛飯。
“來吃中餐了,甜酒煮雞蛋、煮湯圓。”
姐姐生前也很喜歡唱歌,一家人出行總是手舞足蹈的。
在早期的家庭影像《1997年春節(jié)上墳》里,姐姐還負責做解說:
“我的爸爸戴著趙本山的帽子?!?/strong>
姐姐的離去給家里抹上一層灰色的陰霾。
爸爸媽媽再也沒有歡樂地唱起歌。
他們翻出姐姐早年唱歌的視頻,不住抹眼淚。
又是一年春天。
爸爸媽媽習慣了上山,在姐姐墳前忙碌。
除草,松土,商量好要種辣椒和桃子樹。
這樣“才不會有牛來,長草了牛會來吃,牛會撬這個墳,撬壞去?!?/strong>
他們悉心打理著一切,為姐姐掛起白幡。
夏天姐姐墳上開了一蓬花,“七八朵七八朵一起開”。
老兩口慢慢的,把無?;闪巳粘!?/strong>
他們可以在姐姐的墳前聊起三步舞。
“崽(姐姐)啊,你最愛跳舞哦?!?/strong>
天下起雨,爸爸把水杯遞給媽媽。
他們打著傘唱起了歌,“美酒,勝過那風雨”。
03
這就是《四個春天》的動人之處。
沒有刻意的技巧,只有真摯的記錄。
導演陸慶屹非專業(yè)出身,卻拍出了這么一部真誠的私人電影。
簡陋的攝像器材,不足2000元的攝制成本。
粗糙如生活,細膩如親情,足夠打動觀眾。
他其實承繼了家里一直都有的影像記錄習慣。
爸爸早年就買來DV,全家人都拍過家庭錄像。
拍燕子的離巢和歸巢。
拍全家難得的春節(jié)團聚,其間媽媽看著春晚睡著。
拍當老師的爸爸退休前的最后一課。
這些珍貴的影像都被小心地保存下來,由爸爸重新剪輯。
家里人早就習慣了攝像機的存在,陸慶屹的拍攝也慢慢由無意轉(zhuǎn)向有意。
“慶屹,你在做什么呀,一天鬼頭鬼腦的,躲在那里,你照什么鬼鏡頭嘛。”
媽媽可愛的嗔怪也被記錄了下來。
無獨有偶,商業(yè)片導演大鵬也在一次探望姥姥的經(jīng)歷中,想到拍一部私人電影。
他不打算設劇本,要捕捉天意。
于是他在拍攝過程中發(fā)生了轉(zhuǎn)向,拍攝主體由姥姥,變成和姥姥一起生活的三舅。
三舅的女兒麗麗相隔十年,終于回家團聚。
生活的質(zhì)感被電影捕捉并還原了出來。
日常的溫馨和無常的悲痛交織,一樣的真誠,一樣的打動人心。
這一切的起點,似乎也在冥冥之中預定。
北漂時期的大鵬回姥姥家過年,送給姥姥一張“吉祥如意”的窗花。
他用DV記錄了下來,這段影像被他作為結(jié)尾,用在了電影中。
電影的名字,也叫[吉祥如意]。
1月27日,[吉祥如意]看電影觀影團首映禮活動如期舉行。
片尾曲《常回家看看》尾音落下,現(xiàn)場掌聲雷動。
映后,導演大鵬和演員劉陸來到現(xiàn)場與影迷互動。
現(xiàn)場一個來自遼寧營口的影迷表示,自己非常喜歡這部電影。
她的家鄉(xiāng)離大鵬姥姥家不遠。
看到電影中這些相似的生活場景,她都會止不住地哭。
這位影迷的發(fā)小和大鵬的表姐麗麗有著相似的經(jīng)歷,因此對麗麗感同身受。
她感謝大鵬拍出了這樣一部電影,“讓我對親情有了更加深切的理解”。
主創(chuàng)們在分享結(jié)束后,與看電影觀影團的影迷們一起合影。
不少影迷在豆瓣上實時分享了自己的觀影感受。
“天意要成就這部電影”。
“靜默中爆發(fā)著強大的情感”。
歡迎大家繼續(xù)關注看電影觀影團和現(xiàn)在電影APP的后續(xù)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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