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用我們所有人的前程、事業(yè)和理想去搭在《幸存者1937》上面的,我們是All In的?!?月1日,這部源自民間誠意的網絡電影,與其他重大主旋律項目一起登上騰訊視頻首頁精選位置,得到重磅推薦。上線首日播放量破2000萬,好評口碑正在快速發(fā)酵中。
作者:德魯
編輯:藍二
版式:王威
戰(zhàn)爭片是網絡電影的稀缺題材,而無論是院線電影還是網絡電影,我們都已經進入到了擁抱平民英雄的時代。
黑白文娛專訪了《幸存者1937》導演王巖川,制片人朱麗、楊春雷,編劇童睿,原創(chuàng)音樂老師黃堯金,談了談這部一定會成為網絡電影里程碑的代表作,關于他們跨越兩省四市行軍般的籌備與實拍,關于他們對戰(zhàn)爭戲的思考與企圖。用導演的話總結,“這部片子,就如同當年平型關外圍那場關鍵的驛馬嶺渡河戰(zhàn)一樣,是一場必須要拿下的硬仗”。
從第一個畫面開始,《幸存者1937》就顯露出了精品戰(zhàn)爭片的氣質。
探針鏡頭下一只螞蟻的特寫,螞蟻爬上了戰(zhàn)士的步槍,伴隨著戰(zhàn)士有節(jié)奏敲擊槍把的聲音,一場戰(zhàn)役蓄勢待發(fā)。這部以平民英雄為視角,講述平型關大捷中鮮為人知故事的影片,開場就是16分鐘的完整戰(zhàn)爭戲,遠距離槍戰(zhàn),近距離肉搏,爆炸從水面伸向戰(zhàn)壕,每一個動作對水的運用,夜行軍的一個個鏡頭——主創(chuàng)團隊都在追求,敘事緊湊和人物血肉。
《幸存者1937》的好是令人興奮的,它向我們呈現(xiàn)了網絡電影中足以對標院線電影的戰(zhàn)爭片的可能形態(tài),一切都真實且動人。
能夠實現(xiàn)這種好,出品方酷開傳媒及導演團隊那種“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的理念絕對要記上一功。網絡電影的確已經邁向持續(xù)深耕類型、不斷提升品質的新階段,也正在產生一些質量過硬的佳作,但這一次《幸存者1937》又把精品的標準向上抬高了不少,在這方面它的誕生過程或許可以給我們很多啟示。
那些能夠讓我們真實可感、產生共情的人物和故事,才能最大程度地激起我們的觀看熱情,對于《幸存者1937》來說,勇于肩負起這種歷史責任感,相信也會在觀眾中收獲應有的認可。
就如主創(chuàng)團隊所說,“1937之后,我們都是幸存者”。
“幸存者”的誕生:平民英雄的史詩
“戰(zhàn)爭片是網絡電影的稀缺題材?!?/p>
在建黨100周年、相關主旋律題材占據(jù)市場主流的情況下,戰(zhàn)爭片同樣是一個風口——愛國情緒空前高漲,戰(zhàn)爭片又是觀眾尤其是男性觀眾的剛需。
但這不意味著只是簡單地跟風搶題材,厚重的歷史感、史詩感、悲壯的戰(zhàn)爭場面、豐滿的人物、激蕩的情感,在網絡電影中,這些戰(zhàn)爭片的經典特性也一個都不能少。
酷開傳媒和導演王巖川、編劇童睿團隊的相遇,是一拍即合。王巖川和童睿團隊的手上有好幾個項目,但王巖川心里一直有一個戰(zhàn)爭片情結,酷開傳媒也愿意為了打造精品戰(zhàn)爭片全力投入,做《幸存者1937》成了最好的選擇。
他們把視角對準了抗日戰(zhàn)爭中的平型關大捷,但不想做“高大全”的戰(zhàn)爭片。平凡英雄是戰(zhàn)爭勝利的基礎,他們有血有肉,他們的身上凝結著最普世的人類情感,一旦被崇高的理想感召,他們所迸發(fā)出的東西更讓人動容。正所謂到底是英雄創(chuàng)造歷史,還是平凡人創(chuàng)造歷史?其實是勇敢者創(chuàng)造歷史。
于是主創(chuàng)們選擇了一支八路軍小隊深入敵占區(qū),營救密碼專家為主線故事。這個故事里有小隊行軍中的壯美山川,有平凡英雄前赴后繼的浴血犧牲,也有阻擊戰(zhàn)、遭遇戰(zhàn)、攻堅戰(zhàn)、迂回戰(zhàn)等等戰(zhàn)爭中的真實場景。主創(chuàng)通過《幸存者1937》的創(chuàng)作,融入了他們對戰(zhàn)爭最真切的反思,形成了一種新穎的創(chuàng)作范式。
童睿在接受黑白文娛采訪時說,主創(chuàng)團隊專門去平型關大捷紀念館參觀。在那里寫滿陣亡將士名字的名單給了他們很大的震撼。那是一個個真實的名字,也是一段段鮮活的青春。他們也翻閱了大量的史料,找到了在平型關大捷外圍的驛馬嶺戰(zhàn)役中,沖鋒在第一線的八路軍戰(zhàn)士張德仁的故事,他的經歷正是電影中將士最初的故事人物的起點。從戰(zhàn)爭的進程,到具體作戰(zhàn)的細節(jié),《幸存者1937》都給人一種真實的沖擊感,這正是源于主創(chuàng)團隊對戰(zhàn)爭歷史的深入調查和還原,他們的工作細致到一場具體戰(zhàn)役發(fā)生的地形。比如國民黨軍隊曾經固守的茹越口,那是一個三山夾兩盆的地形,童睿結合自己一步步的推演,確定了每一場戰(zhàn)役如何展開。
在這樣的努力下,《幸存者1937》中的每個人物都讓人印象深刻。心思縝密、統(tǒng)籌全局的“大哥”冉隊長,性格火爆、愛憎分明的高大崗,從怯懦走向勇敢的憨娃,觀眾很容易就會和這些英勇的八路軍戰(zhàn)士產生共情。但對于童睿來說,密碼專家鄭忠卻是他調整最多的一個角色。他不想讓這個人物“紙片人化”或者走向刻板的偉光正形象,于是他在鄭忠的身上設置了讓小隊內部產生紛爭的結,也在最后賦予了這個角色溫暖的一面。
2021年網絡電影呈現(xiàn)出了許多新的變化,一方面網絡電影進入了新的蓬勃期,原有的類型仍在不斷地產出更加精良的作品,但另一方面這些作品中的人物還是有很多奇幻的神俠、孤膽的英雄,但在這個所有人都更注重自我的時代里,那些人物尤其是英雄人物距離觀眾還是太遠了。對于這一代觀眾來說,他們更加務實,他們更在意活出自己小人物的精彩,而在這時候,《幸存者1937》這樣的主旋律戰(zhàn)爭片中的平民英雄,就顯得很貼近觀眾,他們的存在可以給觀眾勇氣與力量,甚至在某些時刻讓觀眾有所頓悟。
信奉平民英雄的時代里,《幸存者1937》做出了差異化,滿足了行業(yè)的期待,也為行業(yè)樹立了全新的標桿。
“幸存者”的行走:歷史責任的丈量
要做就做到最好,這是一句勇敢的口號,但落到實處,從電影立項開始的每一步都充滿著挑戰(zhàn)。
《幸存者1937》的故事前后經歷了4次故事梗概、6次分場大綱的調整,最終定稿的時候已經是第13版。但紙面上的故事只是第一步,為了最真實地還原平型關的地貌質感,制片團隊開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勘景,他們從北京跑到山西大同和榆次,從山西趕到河北張家口和井陘,最后再回到北京,最終在這些相距數(shù)百公里的地區(qū)間選定了拍攝地,也最終達到了“一場戲換一景”的效果。
制片人楊春雷記得很清楚,當他們在大同勘景時,早上四點半大同市云州區(qū)旅游中心黨組書記孫進軍就親自出馬,帶他們去看火山巖的村子。而有時候他們還要感慨是“老天爺賞飯”,原本勘定的河灘因為漲水已經不復存在,執(zhí)行制片人陸琪和孫國瑞就對著地圖,沿著河道開車尋找。他們一度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活像一場親身經歷的探險。
于是拍攝的過程本身就像是一場行軍?!缎掖嬲?937》片尾車輛組的名單格外地長,因為劇組一共動用了60多輛車,甚至還要在車輛開不進去的時候自己修路。電影中使用的槍支彈藥都是真實文物改裝的戲用道具,需要跨越三省細致、認真地進行相關申報備案。
拍攝過程中的困難更是不必多言。那時候山里已經入秋,原本小隊在山中行軍是一場雨戲,但當時的氣溫已經是零度以下,現(xiàn)場滴水成冰,演員們身上披的蓑衣和旁邊的樹枝上全部結起了冰棱,雖然演員們都承受了不小的痛苦,但卻也達成了一種預期之外的戲劇效果。
當然自然環(huán)境帶給劇組的并不都是挑戰(zhàn),有時候也會有意外之喜?!缎掖嬲?937》中有一個日出鏡頭讓人印象很深,拍那場戲的那一天,他們剛剛熬了一個大夜,太陽剛從地平線露出一個頭,王巖川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畫面,他迅速指揮劇組,留下了那個讓人過目不忘的鏡頭。
王巖川覺得,身體力行地用腳步去丈量先烈所走過的每一寸土地,本身就是對他們的一種致敬,在電影里,有很多次戰(zhàn)斗的間隙,小隊就行走在山川之間,那是一種殘酷之中的唯美。這些畫面都是他精心設計的,因為“祖國美麗的大好河山,是他們當年拼命去守護的,值得我們每一個人珍惜”。
在王巖川的心里,把演員的臉刻意弄臟到看不出本來的面目,或者放大某些血腥的鏡頭,只是表現(xiàn)戰(zhàn)爭片殘酷的一種比較表面化的表達方式,而他要做的,是一種真實,他要保證每一個演員都能被觀眾認出來,更重要的是他要追求一種近似于紀錄片的真實。
以前他拍過有很多槍戰(zhàn)場景的諜戰(zhàn)片,在那樣的片子里,真實不是第一位的,主角瀟灑帥氣的感覺才是,但戰(zhàn)爭片原本就要接近于真實,一切都要向真實狀態(tài)靠攏。他向我們回憶,在拍攝戰(zhàn)壕里戰(zhàn)士休息的過程時,他刻意選擇演員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坐在戰(zhàn)壕里休息的時刻,他會悄悄告訴攝影師開機,只為了捕捉到人物疲憊空洞的眼神,那是“最接近戰(zhàn)士在戰(zhàn)壕里的狀態(tài)”。城市巷戰(zhàn)的那場戲,他在現(xiàn)場三四百個群眾演員中精確鎖定,最終瞄準了一個哭泣的小孩子,那種兵荒馬亂中的哭泣正是他所要尋找的真實。
王巖川坦言,和過去的作品相比,他對《幸存者1937》有著更深的情感,戰(zhàn)爭片是他的夢想,但戰(zhàn)爭片也意味著肩上更重的責任,他要“對真正的歷史負責”。這份責任不只屬于導演自己,更屬于劇組中的每個人,而正是這樣一種“鐵肩擔道義”的責任感,讓他們用《幸存者1937》,為網絡電影市場交上了屬于戰(zhàn)爭片類型的一份厚重答卷。
“幸存者”的成功:品質為先的All In
“我們是用我們所有人的前程、事業(yè)和理想去搭在《幸存者1937》上面的,我們是All In的啊,成敗在此一舉?!?/p>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制片人朱麗在接受采訪時的這句話都顯得分量十足。而當我們看完《幸存者1937》時,這句話又顯得是無比真誠。
《幸存者1937》的好是貫穿電影始終的,甚至并不局限于網絡電影這個范疇。但這種好絕不是唾手可得的,從是否選擇立項開始,朱麗所在的酷開傳媒就是既謹慎又沖勁十足的。光是電影投資這一項,就經歷過三次調整,每一次都是在體量上的一個數(shù)量級的提升,拍攝周期更是達到了網絡電影空前的38天——要知道30天對于網絡電影的拍攝就已經很長了,但為了把拍攝做到最細致,他們又直接增加了一周,而每增加一天就意味著預算上的顯著增加。
那份All In的沖勁體現(xiàn)在各個方面。王巖川專門找到了自己的大學同學來擔任攝影師,前期籌備時他們在賓館同住了三個月,勘景、畫分鏡,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同完成,這在網絡電影的拍攝中幾乎是不可想象的;電影開場的戰(zhàn)爭群戲,劇組原本使用的是群眾演員,但群眾演員的調配指導既耗時又達不到要求,于是劇組全部換成了費用更高的軍事演員。
最重要的是,《幸存者1937》中的戰(zhàn)爭場面即便放在院線電影中也絕不露怯,而這是因為劇組所選擇的就是院線電影的制作班底。
楊春雷說他在向朱麗提出爆破團隊選擇的時候,還有一絲猶豫,但想要擺脫“一炸一股煙”的狀態(tài),達到導演所說的“顆粒感”,就必須使用最好的最國際化的團隊,于是他們找到了曾經參與《變形金剛4》和《戰(zhàn)狼2》的霍錦棠團隊。楊春雷記得有一場戲,他們埋下了將近130個炸點,從天還沒亮的時候就開始挖坑下藥,那個地方因為有河水,所以機械設備也派不上用場,全程都是人工手動挖坑,并臨時雇大量當?shù)亓ら_挖,一直到下午三點劇組才順利開拍。正是這一切的努力,最終讓《幸存者1937》為觀眾奉獻了極具沖擊感的爆炸場面。
甚至就連上線后的效果,他們都已經想在前頭??衢_傳媒隸屬于酷開科技,本身就是一家有大屏幕內容運營的企業(yè),目前也擁有七八千萬的聯(lián)網終端,所以項目組有一個強烈的感覺,“我們需要高清品質的內容”,最終他們也選擇以4K寬銀幕畫質,將《幸存者1937》以院線品質呈現(xiàn)在觀眾面前,使之在未來的5年甚至10年之后都有它的審美價值。
可以說圍繞著這部電影,“任何一個地方掉鏈子,整個項目就塌了,所以每一個地方都不能有短板”。
對于朱麗來說,市場的變化趨勢、未來流行的題材、是否要選擇知名IP,這些網絡電影常見的商業(yè)操作模式是重要的,但似乎也沒那么重要。在她和主創(chuàng)的心目中,把《幸存者1937》這樣的電影做到最高規(guī)格、做到最好才是關鍵,而現(xiàn)實的結果是,這種努力獲得了國內各個主流網絡電影平臺的認可,獨家播出平臺騰訊視頻電影頻道的負責人、企鵝影視副總裁常斌老師在看過電影之后,對電影的品質稱贊不已,最終也讓《幸存者1937》得以登陸騰訊視頻。
不管是院線電影還是網絡電影,在朱麗的心目中,有一個質樸而真誠的判斷,電影就是一個帶有商業(yè)價值的藝術品,它的落腳點始終是藝術品,也因此他們有著對自己切實的要求,“作為文藝創(chuàng)作者,我們應該有更多的要求去創(chuàng)新”。觀眾和從業(yè)者習慣于用過往的成功和思維模式來衡量一個項目、一部作品的可能性,但《幸存者1937》證明了,敢于修煉內功、提升品質、引領行業(yè),永遠是誕生好作品的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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