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作者是撰稿人@張蘑菇
電影是生活里的高光時刻
今年五一檔的《秘密訪客》和剛剛上映的《盛夏未來》,這兩部風格迥異的影片,都來自同一導演之手——陳正道。

作為北上拍片的中國臺灣導演代表,他早在2013年就進入內地并及時站在了小妞電影的風口上執(zhí)導了《101次求婚》, 以黃渤和林志玲的搭檔賺足眼球。
此后他在繼續(xù)嘗試青春/愛情片的同時也涉足懸疑片類型,《重返20歲》和《催眠大師》《記憶大師》為觀眾熟悉,票房表現(xiàn)也都不錯。
這位曾經(jīng)靠《盛夏光年》成名的臺灣青春片導演,也逐漸轉型成為內地媒體口中的“懸疑大師”。

《催眠大師》
除了陳正道外,近些年越來越多臺灣中生代導演來到內地闖蕩。程偉豪(《緝魂》)、鄭芬芬(《快把我哥帶走》《二哥來了怎么辦》)、陳玉勛(《健忘村》)等都是典型。
縱觀這些作品,可以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共同特點。

今年前后腳上映的兩部陳正道作品,剛好可以代表臺灣導演目前在內地主攻的兩大類型——懸疑與青春,這也是兩種商業(yè)性較強、觀眾接受度較高的電影類型。
在這兩個大類中,臺灣導演們各展所長,在既有類型模式下融入個人風格。
程偉豪是其中最為典型的一位,今年初上映的懸疑片《緝魂》是他首部在內地公映的作品。

影片由內地投資、臺灣團隊制作,延續(xù)了導演此前在《紅衣小女孩》和《目擊者之追兇》里展現(xiàn)出的黑暗風格,借驚悚片窺探人性側面。

程偉豪還時常在影片中融入科幻元素,《緝魂》將時間背景設定在2030年之后的近未來,新興的“移魂”技術為生命的延長帶來希望,也挑戰(zhàn)著人類的道德倫理準則。
在科幻包裹的外衣下,導演的敘事落腳點還是人與人之間的情感糾葛,以及在這過程之中人性所面臨的考驗。
陳玉勛導演的《健忘村》中也相應地加入奇幻元素,故事背景在清末明初,神秘寶器“忘憂”可以助人遺忘世間煩惱,影片由此展開一出荒誕寓言。

這些類型融合的影片為敘事提供了更廣闊的空間,也給內地類型片增添了多樣性。
如《緝魂》和后來的《秘密訪客》一樣,都隱晦地表達角色的LGBT身份、關注少數(shù)群體的情感訴求,并帶給受眾層層反轉的觀影快感。

青春片則是臺灣導演更為擅長的領域。
鄭芬芬導演早在2009年就以清新脫俗的《聽說》在臺灣打開知名度,后來在內地所拍的《快把我哥帶走》細致入微地刻畫了兄妹之間的情感羈絆。

但當文本欠佳時,“臺式小清新”也不是萬能靈藥,一些臺灣導演也為此碰壁。
饒雪漫編劇,馬思純、霍建華主演的《大約在冬季》就逃不開“尷尬、做作”的吐槽,而導演王維明此前的《不能說的夏天》聚焦于青春期的性侵案件,則獲得了不錯的口碑。
更別提憑《逆光飛翔》獲得金馬獎最佳新導演的張榮吉,來內地執(zhí)導《夏天19歲的肖像》,也不得不面對同樣口碑大滑坡的尷尬情況。

同時還有一個現(xiàn)象,臺灣導演在與內地電影市場融合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導演不如作品有名的尷尬局面。
相較于同樣北上且名聲漸起的香港新銳導演們,如曾國祥、許宏宇等,大部分臺灣導演在內地的知名度始終不高,觀眾認得他們的代表作品,卻時常不知道導演是誰。

出于類型的局限和爆款的缺乏,這種局面對于臺灣導演來說或許將是一個難以短期打破的困局。
但在類型化和人文主題的探索上,他們還是能夠為觀眾帶來一些不經(jīng)意的驚喜,期待他們未來的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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