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國產(chǎn)紀錄片,屢次封神。
第一季9.7,第二季9.6,特別篇9.3。
曾經(jīng)Sir寫它,成了一篇300萬+的爆款。
為什么?
因為它講了每一位國人都關注的醫(yī)療現(xiàn)實。
《流動的中國》
油畫質感下。
一個個鮮活的人物被鐫刻、上色,成了歷史的樣子。
紀錄片導演范士廣曾說:
《人間世》拍到的不僅僅是死亡,還有很多生命努力的樣子。他們努力去尋找美好的事物,努力地去理解別人,努力地去理解生命和死亡。
因為能刺痛我們的,往往也能治愈我們。
《人間世》對疾病零距離的觀察,讓我們看到一種大道至簡的生命觀:
真正的勇敢,是帶著對死亡的懼怕,活好有限的每一天。
Sir覺得,《流動的中國》就像《人間世》的某種續(xù)集。
它讓我們看見,生命就像一朵朵奔涌不息的浪花,或逆流而上,或順流而下。
每一次流動,都是我們?yōu)榱藢さ阶鴺?,所留下的獨特印記?/span>
01
放到人群中,徐小超是那個最不起眼的小伙子。
他不起眼地離開江西老家,不起眼地漂流到上海。
跟其他五十萬外賣騎手一樣,每天不起眼地騎著小摩托,穿梭于車水馬龍之間。
但一個細節(jié),讓徐小超變得有點起眼了。
別人送餐,念叨門牌號。
他念叨的,卻是結巴生澀的英文:
沒上過大學的他,發(fā)音很微妙,就像薛定諤的貓,他永遠不知道,自己要把重音放到哪兒。
身邊很多人納悶:不就送個外賣,學英文有啥用?
但在徐小超看來,英文對工作沒用,不等于對自己沒用。
跟無數(shù)滬漂族一樣,徐小超的生活是“數(shù)字化”的。
白天,他要風馳電掣,準確拿捏送達時間(平臺規(guī)定,100個訂單只能超時1次,多了就要扣錢)。
但徐小超更狠,他對自己的要求是,一次都不行。
晚上,他要精打細算,只舍得在宿舍樓下小賣部買點東西。
在龐大系統(tǒng)里,在柴米油鹽里,人類如此雷同,雷同到產(chǎn)生一種錯覺
我不是在生活,只是在執(zhí)行任務。
在這種心態(tài)下,為自己向上生長一毫米,都顯得有點奢求……可能嗎?
徐小超心里的一毫米,是想學好英文。
回到蝸居的小窩,壓抑的上下鋪,當室友打著瞌睡刷抖音。
徐小超卻拿出英文書,笨拙,也執(zhí)著地念著:
C for cat,D for dog……
2019年11月,一家電視臺報道了徐小超自學英文的事跡。
那天他上了微博熱搜,還被央視點名表揚。
他說,也許我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個社會符號。
這個符號在無數(shù)平凡人的手機屏幕上閃耀,閃耀著,讓人們再次意識到自己的平凡,也讓小徐意識到自己的一點點不平凡。
小徐可能覺得這是一種幸運,“一位普通人一輩子閃耀了一次”。
Sir不知他有沒有看過茨威格的《人類群星閃耀時》,因為有些閃耀在別人眼里是一次,但在自己卻是永久
自驅力,也許是發(fā)現(xiàn)生活出口的最后一根稻草。
哪怕他一無所有,他也有這個。
02
跟徐小超一樣,呂宗揚也是離開了老家,來到了一線城市的深圳。
但往后不一樣了,他進了一個“幫別人搞錢”的行業(yè)。
“融資咨詢顧問”。
2021年,國內小微企業(yè)主的規(guī)模,超9000萬。
占據(jù)國內90%的市場主體,貢獻了80%的就業(yè),60%的GDP。
這是一個當年的新聞主流媒體常常疏于報道的小世界,影響力、關注力和信任度的缺乏,讓他們也擁有了一個共同的現(xiàn)實難題:
他們好缺錢,也最難借到錢。
一位雨具店女老板的原話是,錢出去容易,回來難。開店的怕被欠錢,也怕欠別人錢。
一位包裝盒加工廠領班說:困難來的時候,砸鍋賣鐵也發(fā)不出工資。
所以金錢是什么。
對境況好的人和企業(yè)來說,它是實力,是體面,是享受。
但對小微企業(yè)主來說,金錢,是承諾,是責任,是活下去的口糧。
一次,一位客戶跟呂宗揚說,自己要投資一個總標的2億元的項目,想把房子抵押了,借個20萬。
按慣例,呂宗揚開始審核客戶的征信、資質、抵押物……
這個工作是這樣的,越想快,就必須越火眼金睛。
最終,他反復甄別客戶的過往融資,發(fā)現(xiàn)客戶已經(jīng)把房子抵押過兩次。
呂宗揚搖搖頭,白忙活一場,這單沒得做,太險。
融資這個行當,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見多了光怪陸離的命運。
有人一夜暴富,拿錢刷主播,團購名牌包,有人忙不迭還上陳年的欠債,又欠下了新債。
看多了,呂宗揚練出了一張黑臉。
不是他更冷酷了,而是他的手更嚴,眼更緊。
做融資,不是幫人圓個暴富夢。
而是要讓有限的資金,流動到真正需要的人手上。
這天,一個生產(chǎn)安檢機的企業(yè)老板,希望能馬上借60萬。
對大銀行來說,這位小老板屬于高風險客戶:公司規(guī)模小、資金分散、抵押物不夠。
呂宗揚也很謹慎,他跟客戶反復確認每個細節(jié)。
為啥前兩天不缺錢,今天這么急?
錢拿來做啥,為什么不夠?
每年營業(yè)額大概多少,稅繳了多少?
比查戶口還嚴。
搞清楚狀況后,確定可以放款,他又會變成追求速度的閃電俠。
他的目標,是在兩小時內,幫這位老板借到37萬。
對呂宗揚而言。
工作服務的,是小微企業(yè)主;
而值得他一直奮斗的,還有那個遠在北方的三口小家。
呂宗揚是從北方飄向南方的。
可每一次聽到《飄向北方》,他都忍不住放聲跟唱。
有時,還會猛男落淚。
因為歌里那句——“家人是否無恙”。
是呂宗揚身上最硬的鎧甲,也是他心里最軟的角落。
03
今天說的第三位青年,是學霸本霸。
周春。
她從小就篤定:我必須離開家鄉(xiāng),去一個更大的世界。
但“更大”是什么?
在雙減之前的中國,更大,意味著“更高”、“更精英”、“更多優(yōu)質選擇”。
于是她的成長之路也充滿精英氣質,高中保送、本科復旦、哈佛讀研……
但接下來,周春變了。
她發(fā)現(xiàn)心中的“更大”,是它本來的含義,是地理的更大,眼界的更大,體驗的更大,心靈收獲的更大……
于是她槍頭一轉,成了一個“反精英”。
別人為人父為人母后,向生活投降的理由就多了一些。
但為人母的周春,不僅想給自己更大的世界,還想給兒子一個。
因為童年時她住郊區(qū),垃圾焚燒爐一運作,就會傳出難受的異味……一想到這些,她終于肯面對心里那只發(fā)出靈魂拷問的小鬼
百萬年薪、相夫教子、在波士頓關心海平面上升,那都不是她。
只有回到中國,創(chuàng)造一個讓兒子回得去、住得好的故鄉(xiāng),才是真正的她。
想通了這些,她辭掉高薪鐵飯碗,離開波士頓回了國。
當她的校友踩著高跟在CBD大廠上班,拿上了百萬年薪,她呢?
她素面朝天,頂著利落的短發(fā)。
她走進上海的里弄,跟居委大媽一起嘎嘎江湖,了解現(xiàn)狀,用上海話給街坊們科普:廁所里面的,都是其他垃圾……
她說著精英們眼里的“廢話”。
這看似不高級的工作,卻讓周春逐漸奪回這一代人對生活的解釋權。
2018年,她成立了“圾不可失”環(huán)保組織,組織一天天變大。
她沒有改變高大的CBD或被改變,卻一點點改變了上海各個小區(qū)的垃圾分類方案。
組織還在變大,從上海發(fā)展去了更大的世界,也是更復雜的戰(zhàn)場。
2019年,她來到浙江海寧,運河苑小區(qū)。
那時,距離正式開啟垃圾分類,僅剩不到48小時。大部分住戶都很配合,周春也精神抖擻地分發(fā)著智能垃圾箱的鑰匙。
但很快,周春發(fā)現(xiàn)了更大的問題。
別的地方做垃圾分類,都是多方配合——業(yè)委會、物業(yè)、居民。
但這里沒業(yè)委會,物業(yè),也神龍見首不見尾。
這就導致,一個沒有強制力的環(huán)保組織,想推進啥都異常艱難。
垃圾桶每天都要洗哦,誰負責?供電呢,誰負責?以及,誰監(jiān)控?誰管理?
此時她已經(jīng)離曾經(jīng)反對的“更大”很遠了,她不能回頭,只能繼續(xù)自己的“更大”。
工作既然如此瑣碎,那就24小時都賠進去吧!
早上和物業(yè)battle,下午招募居民志愿者,晚上檢查垃圾箱的運作……
小區(qū)在一丁一點地變干凈,人們眼里的世界,也在一丁一點地變干凈。
眼光產(chǎn)生了引力,引力產(chǎn)生了向心力,向心力制造著影響力。
到了2021年,周春的3年抗戰(zhàn)結束。
戰(zhàn)果是,運河苑小區(qū)垃圾分類的普及率達94.5%,分類準確率達80%。
人狠話不多,周春立了更遠的flag:
我覺得我未來的家鄉(xiāng),能比波士頓更好。
說完三個故事,你發(fā)現(xiàn)了嗎?
這部紀錄片,說的都是“流動的人”。
包括你我的每一個人,每一次選擇,都是“流動中國”的縮影。
耗時兩年的拍攝中,導演組不斷思考一個問題:
流動的中國,到底是什么樣子?
最后,導演范士廣想到了自己。
34歲的他,來自河南農村。
十五歲那年,他順著泥濘雜蕪的小路從村口走到鎮(zhèn)上,想從鎮(zhèn)子坐一塊錢的公交車去新鄉(xiāng)市。
他記不得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也記不得那條路是不是漫長難行。
因為有個念頭始終在說:
無論如何,要離開這。
能賺到錢,就把全村最破的瓦房——也就是他家——給修好。
后來,他考上了河南大學,再后來,去上海讀研,進上海電視臺,拍攝有社會價值的紀錄片。
現(xiàn)在,老家的房子已經(jīng)修起,自己的作品也在陸續(xù)完成。
所以談到“流動”,范士廣腦海里蹦出來的兩個字就是:
機會。
研究生時,范士廣讀到薩特的書,那是他真正的啟蒙時刻。
拍完《流動的中國》,他又想起了薩特那句話:
“人除掉采取行動外,沒有任何希望。而唯一容許人有生活的,就是靠行動?!?/span>
是啊。
流動,是時代河流給予的,而行動,是自己給予的。
人生在世,不就像一次未知的漂流?
城市間的流動,就像坐標中的橫軸,那是實現(xiàn)理想的入場券;
而不斷向上生長,才是縱軸,才能讓我們觸摸到更大的世界,更好的生活。
其實,流動著的不僅是我們,也有環(huán)境。
它也許是一個政策,一個機遇,一個風口,一個時代搭就的階梯。
如果從廣西到深圳打工的流水線女工,沒碰上土地新政策,她就沒法回鄉(xiāng)種火龍果,跟留守的孩子團聚;
如果活在云南貧困地區(qū)的農民,沒趕上國家對脫貧的扶持,他們就無法大規(guī)模遷徙,住上有電梯的小區(qū)、有熱水器的房屋。
如果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展沒那么光速,那么資源貧瘠的一些農村,就沒法靠網(wǎng)紅帶貨,將當?shù)剞r作物銷往全國。
每個在流動中改變自己的人,其實也在不自覺改變這個時代。
就像學英文的徐小超。
就像堅持垃圾分類的周春。
就像穿街走巷,幫小微企業(yè)主解決問題的呂宗揚。
以及他所在的,一家有溫度的企業(yè):
平安普惠。
平安普惠的眼光一直是下沉的,接地氣的。
它專注為小微企業(yè)主提供可信賴的融資服務,始終聚焦于解決小微企業(yè)主的融資難問題,支持國家實體經(jīng)濟的發(fā)展。
這幾年,平安普惠通過“AI+O2O”的模式,在全國280多個城市,建立了近5.7萬人的銷售和服務團隊。
同時也借助自身研發(fā)的一系列科技工具,為個人及小微企業(yè)主提供專業(yè)、便捷、靈活的融資服務。
平安普惠一直相信
金錢的意義,絕不是金錢本身。
他們給小微企業(yè)主提供的,不僅是融資服務。
更是一束有溫度的光。
想為流動中的有需要的人,點燃希望。
就像紀錄片中,那位從大城市回到廣西種火龍果的女工。
在種植的土地上,當她為火龍果擰上補光的燈泡,她讀出了自己的詩。
詩里不僅有這么多年流動的自己。
也有流動的中國,流動的你我:
燈海點亮了土地
光芒萬丈
就像十幾年前
進城打工的小女孩的心情
心里憋滿了發(fā)光的東西
誰也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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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助理:奇愛博士多店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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