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十點電影原創(chuàng)
長久以來,觀眾的視線一直被長篇作品牢牢統(tǒng)治。
最近卻不乏一些體量短而精的作品“以小博大”。
十點君這幾天就挖到個寶,原來是小破站又來搞事情。
B站這次和壞猴子影業(yè)聯(lián)合出品,共同打造了一個電影短片項目。
用短小精悍的合集形式,涵蓋五花八門、天馬行空的內(nèi)容。
一眾敢想敢干的新銳導演,搭配張子楓、章宇、 張婧儀等當紅人氣卡司。
更有國際一線大導賈樟柯、寧浩親自下場,本色出演。
這么硬的班底,今天十點君就帶大家盤一盤——
看這名字,是不是很多小伙伴一頭霧水?
其實稍一解釋關竅,就能明白其中的精妙。
《大世界扭蛋機》由“已知的13部+隱藏款N部”電影短片組成,包羅萬象。
明日之后、成長之前、愛情之上、青春之下,分四周放送,每周都有不同的主題。
多個社會切面,多種無畏表達。
就像扭蛋機里的彩蛋,每一部都裝著無限的可能!
十點君刷完重磅開場的“明日之后”單元,直觀感受就是,生猛+大膽。
就拿最大的驚喜《地球最后的導演》來說。
導演徐磊之前的長片《平原上的夏洛克》口碑不俗,一看演員表更是閃瞎雙眼。
一個是蜚聲海外,“獅啊、熊啊、豹啊”拿到手軟的國際大導,賈樟柯。
另一個是“瘋狂”三部曲傍身,孵化出票房奇跡《我不是藥神》、把《流浪地球》原著版權轉(zhuǎn)賣給郭帆的怪才,寧浩。
兩個山西老鄉(xiāng)在片中飾演年近耄耋的自己。
2065 年,電影——
這個人類歷史上唯一有確切誕生日期的藝術 ,已經(jīng)行將就木。
跟“百鳥朝鳳”“評書”等沒落藝術一樣,完全靠博物館來續(xù)命。
萬萬沒想到,一道電影即將入選“非物質(zhì)保護遺產(chǎn)”消息爆出。
為了爭奪“非遺傳承人”的名額,賈樟柯和寧浩兩位名導展開了暗流洶涌的激烈較勁。
導演說,這個故事是疫情期間因焦慮而創(chuàng)作的,他擔心大家的生活不再需要電影,于是便用這個略帶嘲弄的短片實行“崩潰療法”。
對于現(xiàn)如今的市場環(huán)境,《地球最后的導演》更顯應景。
兩位導演在片中揶揄自己、電影行業(yè)以及其他同行。
各種影迷梗+黑色幽默,段子一個接一個。
雖然很多瞬間都令人動容,幾處神來之筆也讓人捧腹,但喜劇的內(nèi)核是悲劇。
影片的最后,我們和兩位導演一起看到了影史第一部“電影”。
當《火車進站》的影像從遠處奔到觀眾眼前,只要是熱愛電影的人,都很難不被觸動。
《地球最后的導演》致敬了電影這門偉大的藝術,表達了電影人對電影致死方休的無限深愛。
不僅溫暖且堅定地宣告電影不會死,還能看到兩個大導互飆演技。
看得十點君大開眼界+一本滿足。
本片時間設置在2065年,難得的是片中有些特效、背景環(huán)境的塑造,都做得像模像樣。
科幻的外殼,內(nèi)核其實都在關照現(xiàn)實,曾贈導演的《你好,再見》亦是如此。
跟《地球最后的導演》的接地氣不同,《你好,再見》玩起了高概念。
在社會和科技飛速發(fā)展的2060年,人與人之間的溝通變得極其有限。
每個人都會在太陽穴佩戴溝通儀器dot.
藍色意味著愿意聽人說話,紅色意味著只聽必要溝通。
如果一紅一藍,則紅色的人說話可以被藍色的人聽見,但藍色的人說話紅色是聽不見的,只有 10 句必要溝通能傳達。
兩紅,就代表雙方只傳達必要溝通。兩藍,才可以正常對話。
如此值得玩味的設定,將矛頭直指造成社會性失語的根源,每個人都掙扎在工業(yè)社會化的鐵蹄之下。
張子楓飾演的美美是美妝店導購,而郭麒麟飾演暗戀她的同事多多。
美美在工作中四處碰壁,回家的地鐵上,失魂落魄的美美竟然收獲了陌生男子的善意。
一句“你不要太難過”,讓死氣沉沉的生活泛起了漣漪。
為了開啟一段邂逅,思前想后的美美將看似無用的“救命”,換成了吐露心聲的問候。
美美對生活開始抱有期待,也久違地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可命運,卻因此滑向了始料未及的方向。
本片劇作上的完整度讓人著實驚喜。
在視聽上烘托孤獨感,演員的表演則放大機械性,色調(diào)冷峻不飽和,營造出一個沒有人情味的世界,手法頗為老道。
而在文本內(nèi)容上,則直刺社畜的痛點。
哪個996爆肝、卷得風起云涌的打工人,生活不是被所謂“生存必須的溝通”所占滿?
手機微信7X24h隨時在線待命,而個人的生活和時間、渴望愛與被愛的本能被擠壓殆盡。
這些都讓人變得愈加孤獨。
同樣聚焦這種孤獨感的,還有溫仕培導演的《殺死時間》。
2046年,人工勞力徹底被人類世界淘汰,為了打發(fā)多余的時間,人類沉溺在虛擬世界中。
一天,章宇飾演男主突然覺醒。
虛擬世界中的他是個所向披靡的殺手,直到女主的出現(xiàn)。
男女主是這個世界唯二覺醒的人,登出虛擬游戲世界的男主決定沖出格子間找到女主。
在《殺死時間》中,我們能看到類似《黑客帝國》《盜夢空間》的設定;
《殺死比爾》殺手+動畫的混搭,《攻殼機動隊》賽博朋克的影子;
王家衛(wèi)的光影風格和話癆般主角的獨白。
戴錦華教授曾經(jīng)說過——
但是,雖然沒有新故事,但永遠有新鮮的嘴唇。
溫仕培導演在錯位的組合當中,構筑了新的意義和沖突。
這些熟悉元素在導演巧妙的運用之下,被不同層面、不同程度地賦予了全新的含義。
這樣的創(chuàng)新同樣體現(xiàn)在 《 一一的假期 》里,
導演劍走偏鋒地選擇了兒童題材,講了一個未來科幻版《楢山節(jié)考》的故事。
看似溫暖治愈、充滿童趣,實則細思極恐、頭皮發(fā)麻。
明日之后單元的四部作品,看似截然不同,實則都是在科幻的外殼下,討論當代人最終情感歸屬的問題。
通過第一周的放映,也能夠看出“大世界扭蛋機”廠牌作品的共性——
“講我們” “講荒誕” “講幻想” “講真話”,這是一場年輕導演的freestyle。
用多元的題材,承載新銳的表達,更彰顯影視界新生力量敢想敢拍的年輕活力,讓創(chuàng)作不受限。
這也正是《大世界扭蛋機》扶植青年導演的廠牌初衷。
壞猴子影業(yè)在青年導演孵化上已耕耘多年,且成果頗豐。
總監(jiān)寧浩當年就是靠劉德華“亞洲新星導計劃”的資助,才拍攝出了成名作《瘋狂的石頭》。
空有才華無處施展的滋味,沒人能比他更懂。
如今,壞猴子的電影扶持計劃,正是傳承了這種精神。
而B站作為Z世代大本營,造梗潮頭風向標引領者,
手握優(yōu)質(zhì)內(nèi)容,自然是給資源,給平臺,給流量,助力青年才俊的全面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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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年輕靈魂,一拍即合。
去掉層層壁壘,讓年輕導演和年輕觀眾雙向奔赴,為新世代導演打開了創(chuàng)作的多元宇宙。
互惠互利、雙贏局面,強強聯(lián)合、健康發(fā)展的路徑,必然朝著形成正向循環(huán)的結果邁進,也讓我們看到了激活中國電影未來更多的可能性。
讓先鋒作品在稚嫩的土壤中破芽萌枝,讓熱忱的青年人不因資淺而發(fā)聲無門……
這些事,只要還有人在做。
十點君堅信,中國影視一定還有燦爛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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