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級中科大少年班學生合影 他們可以算是第一批“國家級認證神童”
少年班的爭議
傳奇的意義在于量少。量少就意味著他們獲得了比其他同齡人更多的關(guān)注。少年班走出的人在世間的浮沉也就更容易引起爭議。曾經(jīng)寧鉑、干政等天才們避世的新聞也讓少年班的存廢問題再次浮出水面。這些引爆眼球的話題新聞也遮掩了少年班走出的大量人才。細數(shù)名單,百度總裁張亞勤、紫光集團總裁郭元林以及大量的教授、院士均有著少年班的背景。這個背負著開拓中國“科技荒原”的存在讓一批尚在青春期的孩童們披起了鎧甲,也成為被社會議論的軟肋所在。成功是這個天才班級賜予他們的光環(huán),但是世俗眼中的失敗,則是他們需要自己背負的十字架。民眾對這群早慧兒童們有著最嚴格的成功定義,沒有過上天才的“標準人生”,是他們最大的失敗。
電影《少年班》最終也沒有為這些少年天才們鋪墊似錦的前程,當感性的腎上腺素與理性的數(shù)學難題碰撞時,這些少年們也褪去天才的光環(huán),回歸到青春期一顆躁動的心。影片最后,少年班解散,孫紅雷所飾演的老師周知庸被開除,他們一心想要破解的數(shù)學難題最終也被外國學校的數(shù)學班破解。雖然這種有些悵然若失的結(jié)局安排并不是指向少年們的人生失敗,但也從側(cè)面說明,青春期的躁動與象牙塔的學術(shù)在某種意義上是一對矛盾共同體。
老師 中國教育背書者
這種失敗所勾起的,往往是對中國教育的思考。少男少女,青春小艾,進入到一個全新的集體生活中;而這個集體,則是一種對現(xiàn)實社會的模擬與預演。很大程度上,他們與社會的接駁,需要依靠老師的引導。教師這個職業(yè)在中國被無比的崇高化,傳統(tǒng)的中國藝術(shù)喜歡刻畫全心奉獻的老師,這種形象是一條單行道,從老師對學生的愛放射出來,是否有回應,無關(guān)緊要。《美麗的大腳》《我的教師生涯》《鳳凰琴》甚至于《一個都不能少》,國產(chǎn)電影喜歡并擅長塑造一心撲在學生身上的教師形象,感人至深,但停留在個人對事業(yè)奉獻的一種悲壯美之上。
國產(chǎn)電影中的教師形象大多為自我奉獻、犧牲的山村教師
國產(chǎn)電影擅長塑造的教師形象往往有些為教育制度背書的味道。導演們把對應付考試而產(chǎn)生的填鴨式教學的批判投射到教師形象上去。而這種批判甚至連《看上去很美》這種講述幼兒園小朋友的電影中都會逗露一二。此外,馮小剛在《陽光燦爛的日子》中所奉獻的表演也成為了中國電影中令人難忘的教師形象。
如果用上文中國電影的教師標準來審度《少年班》中孫紅雷所扮演的周知庸,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形象與傳統(tǒng)華語片中教師形象的差別。周知庸作為片中少年班的導師,散發(fā)的是一種理想主義光芒。從影片最開始,他與學生就通過選拔建立了一種互動。影片的英文片名是 The Ark of Mr. Chow, 譯過來便是周先生的方舟。帶著一種救贖,仿佛周知庸帶著少年班的五個孩子,走過迷惘的青春,走向新的人生。
《少年班》是近期中國電影懷舊青春風潮中的又一成員,故事除了少年天才們參加數(shù)學大獎賽,也沒有逃過青春愛情的窠臼。但比起你我經(jīng)歷或者小說虛構(gòu)出的青春回憶,可能《少年班》會更想討論一些問題,放大一個被社會關(guān)注,卻又不太了解的群體。中國對少年天才的熱衷是望子成龍心態(tài)投射下的陰影。這部電影所能做的,恰恰是引發(fā)大家對應試教育、少年班孩子所受到的期許與壓力以及對一個人成功標準判斷的思考。但《少年班》還拋出了另一個重要的問題:少年們的青春到底該如何度過?
少年天才的影像傳奇
最出名的神童:《莫扎特傳》
隕落的天才:《紅色小提琴》
孤獨的鋼琴天才:《海上鋼琴師》
逃出命運的桎梏:《跳出我天地》
自閉癥的記憶能力:《雨人》
數(shù)學家的傳奇一生:《美麗心靈》
少年天才的親情糾葛:《和你在一起》
“邪門天才”:《貓鼠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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