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民族底線遭遇娛樂至死
此前沒有一個時代,會像今天一樣,信息的獲取是如此便捷,社交的途徑是如此發(fā)達。
與此同時,我們似乎陷進了娛樂至死的惡性循環(huán),沒有敬畏之心,一切事物都可以被任意拿來蔑視、消費和取樂。
“娛樂至死”
不論是五年前的《一九四二》,還是今天的《二十二》,它們的誕生并不是為了讓大眾消費苦難,而是幫助大家消化苦難。
真正消費苦難的,是最近的“《二十二》表情包”事件,冷漠加上虛無,再加上愚蠢,這幾樣構在一起,就形成了惡意的內核。
在史航看來,很多人在追求娛樂的時候,認為一旦悲傷,自己就吃虧了,只有被逗得發(fā)笑,自己才是占便宜了,長此以往,人就會變成只會發(fā)笑的機器。而作為真正意義上的的人,我們既需要被取悅,也需要被感動,被喚起崇敬感。
“只會發(fā)笑的機器”
看《二十二》笑場的那名男子,如果被影片里某些生活化的場景(如曹黑毛奶奶招呼記者抽煙、李愛蓮奶奶喂貓)逗得笑一下,倒是可以理解,但如果在其他人沉默和悲痛的時候,炫耀自己的輕松,就是不合時宜的。一個不懂進退和分寸的人,遭到鄙視是必然的。
李愛蓮老人
聊到當下一些影評人利用電影的話題性進行自我營銷,史航稱其為“刷存在感”,他坦言自己也“刷存在感”,否則自己只評價那些不在國內上映的歐洲冷門藝術佳片足矣,但這種“刷存在感”是為了讓自己尊重的電影過得更好一點,讓自己鄙視的電影過得更差一點。
影評人釋凡的問題不在于“刷存在感”這個行為本身,而在于他刷的這種“存在感”太過于低級。
釋凡微博“刷存在感”
日軍侵華戰(zhàn)爭給中華民族帶來不可磨滅的災難,幾十年后,當再次面對那段黑暗的歷史,作為炎黃子孫的你我,雖不能感同身受,但可以保持最起碼的尊重。
人之所以為“人”,就是有著高尚的情感,既然生而為人,就要言行舉止有個人樣,不然和禽獸有什么分別?
即便是在奉行“娛樂至上”的年代,消費人類消費不起的歷史,必然在幾年后或者幾十年后的某天,為自己曾經(jīng)非人的行為羞愧不已吧。
狄更斯說,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電影《二十二》上映9天,目前票房已達1.41億(今天19:20更新)。
應該說,我們的社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通過觀影的方式正視歷史,銘記歷史。然而我們的時代,是否應該養(yǎng)成更有社會責任感的企業(yè)和個人,而不是走向唯利是圖和畸形的三觀。
我們每一個吃瓜群眾,又在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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