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筆者曾參與過一個創(chuàng)業(yè)項目，它基本上是模仿英國BBC的Celebdaq（名人場）。從DAQ這個詞尾就可以看出，Celebdaq和Nasdaq（納斯達克）是有關系的，沒錯，這個項目就是把明星當作股票，讓粉絲參與交易。Celebdaq于20世紀90年代開始運行，后來被迫停掉；到了新世紀再次重啟，不過重啟沒多久就再度關停。我參與的那個項目也同樣做了沒多久就關張了。此類項目或多或少都在鼓勵或者暗示觀眾，可以在玩中獲得收益，參與互動的觀眾也就自然希望在娛樂之外能夠掙到錢。但是各種原因使觀眾見不到真金白銀，項目自然難以成功。當然，失敗的原因有很多，沒能與觀眾產生強互動是其中關鍵。

最近筆者的一位持續(xù)創(chuàng)業(yè)的美國朋友推出了一種新玩法——FanVestor，不是讓觀眾通過二級市場（股市）掙錢，而是直接進入一級市場（投資）。這個玩法更有意思了。FanVestor是全球性的全數(shù)據驅動的粉絲投資和商業(yè)平臺，可通過網站和應用程序訪問，專為精英人才、音樂家、運動員及娛樂、體育、電子競技組織而設計。FanVestor將提供“初創(chuàng)人才產品”（ITO）和“初創(chuàng)娛樂產品”（IEO），使用FanVestor，粉絲可以對喜歡的藝術家和運動員進行實際投資，并獲得獨家獎勵和體驗，如優(yōu)先訪問權、增強的粉絲體驗等。社交媒體時代，名人已經成為超級品牌，F(xiàn)anVestor允許他們在美國金融監(jiān)管限制下通過該平臺來籌集資金。

說到底，這些玩法就相當于在娛樂市場設立一個股市，其后圍繞股市產生龐大的產業(yè)和相關的市場。我們通常所說的股市依附于實體產業(yè)，但本身是個虛擬行業(yè)；明星股市則依附于明星等真實人物和娛樂行業(yè)，但本身又是個虛擬的產業(yè)。這樣的產業(yè)，國外一直在嘗試，但沒有什么實際成功的案例，在國內的發(fā)展也不是很理想。不過，在線上交易愈發(fā)普及的今天，此類玩法似乎有著巨大的想象空間。讓粉絲深度參與產業(yè)運作，他們不僅可以用手中的資金享受娛樂產品，更可以在前期投資明星的品牌、明星的作品。

筆者曾看過一部紀錄片叫《中國相聲一百年》，里面有采訪提及，過去的相聲大家們通常都會一些絕活、雜耍之類的技能。為什么呢?因為在街上賣藝，需要聚攏觀眾，聚攏觀眾之后還得防著觀眾一哄而散，看過表演不給錢。今天的娛樂業(yè)都比較直來直去，對觀眾的黏附能力不夠理想。

對于娛樂業(yè)來說，沒有粉絲、沒有觀眾就沒有了一切，畢竟哪項藝術或娛樂項目都得有人給錢，如果它不是個賺錢的行業(yè)，其發(fā)展自然會受到阻礙。互聯(lián)網時代，各種虛擬經濟玩法為娛樂業(yè)提供了更多可營利的金融工具。比如眾籌，多年前曾經風靡一時，淘夢網、摩點網、追夢網、娛樂寶等眾籌產品層出不窮，可惜的是不過幾年就都銷聲匿跡了，反倒是同時期的醫(yī)療眾籌產品，水滴籌、輕松籌等發(fā)展成了一定規(guī)模。

很多年前，一些電視臺特別流行舉辦觀眾節(jié)。所謂觀眾節(jié)其實也是文化搭臺，經濟唱戲，相當于一個市集。但這種活動收益巨大。從做得比較成功的省市來看，觀眾節(jié)人山人海，氣勢如虹，給電視臺帶來了很好的社會效益和品牌回報。參與觀眾節(jié)的廣告商也都獲得了極好的直接銷售回報。由于疫情，最近這種活動聲勢小了點，但它無疑是經營觀眾和粉絲的成功案例，也從側面證明，在虛擬線上做與觀眾互動的生意，是能夠帶給媒體經營效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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