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是個什么樣的國家?
美國的后花園,毒品的天堂,貧富差距極大的地獄,還是文明難以涉足的社會?
這些都是墨西哥,但真實的墨西哥遠不止這些,電影《新秩序》便揭露了一個暴亂、無序的墨西哥。

《新秩序》是反烏托邦的設定。
制度形同虛設、人民水生火熱、社會雜亂不堪,除了女主和一對母子,剩下的全員惡人。
窮人與富人之間似一堵圍墻,墻內(nèi)歌舞升平、歡聲笑語,墻外血肉橫飛、哀鴻遍野,僅一墻之隔,卻成兩個世界。


瑪麗安是富貴人家的女兒,正在家里舉辦自己的婚禮。
名流之士、達官貴人陸陸續(xù)續(xù)地趕來,參加這場盛大的婚禮,當?shù)氐拇蠓ü龠€是他們的見證人。
借著一對新人的喜氣,賓客們吞云吐霧、翩翩起舞,看起來一片歲月靜好的樣子,但一個人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份美好。


這個人叫羅蘭多,是他們家之前的傭人。
他的老婆身患重病,公立醫(yī)院被因暴動而受傷的人擠滿,必須去私立醫(yī)院才能立馬接受手術,救回妻子的命。
可是做手術需要一大筆錢,羅蘭多傾家蕩產(chǎn)都掏不出,才迫不得已來到瑪麗安家借錢。
只是羅蘭多非但沒有借到錢,還受到了瑪麗安母親的驅(qū)趕與她哥哥的言語侮辱,瑪麗安看不慣他們的行徑,讓司機帶著她給羅蘭多送救命錢。


瑪麗安前腳剛出門,外面暴動的窮人便翻了進來。
富人們先是一驚,而后破口大罵,可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窮人們沒有聽他們的訓斥,反而舉槍射殺了多嘴的富人。
一時間,瑪麗安家的仆人全部反水,洗劫這群富人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帶不走的東西,要么扔水溝里,要么就地砸爛。
富人們稍有不聽話便送他們下地獄,手段干凈利落,絕不留情,即使是孕婦、老人也不放過。
本來還是熱熱鬧鬧的婚禮,一下子成了慘絕人寰的人間煉獄。

婚禮上的暴動,瑪麗安幸免于難,但婚禮外的鬼哭狼嚎,她卻沒能躲過。
在司機的帶領下,瑪麗安到了羅蘭多家,可是辦完了事并不意味她能夠順利回家。
屋外是尸山血海,暴動的人們打砸搶燒,無所不用其極,瑪麗安就像只受驚的小貓,只能等待奇跡發(fā)生。

第二天,幾個士兵撞開了門帶走了她,允諾把她送回家,然而瑪麗安不知道,其實前方有更大的災難在等著她。
他們押著她進了四周都是高壓鐵網(wǎng)的牢房,這里關的全部都是有錢人,士兵在他們的額頭上標記序號,詳細詢問他們的家庭信息,以便勒索。


只不過,現(xiàn)在才是惡的開始。
女孩們的衣服被撕扯,野蠻的士兵將她們拖到另一間牢房,隨意的凌辱,強迫她們發(fā)生關系。
士兵們享受了快樂后,著手于他們的“正事”,讓那群被關押的富人錄視頻祈求他們的家人送來巨額贖金。



瑪麗安被勒索一千萬。
辦事的士兵思慮再三,覺得經(jīng)過層層盤剝,到了他們手里只有一二十萬很虧,所以他們決定自己干。
綁架瑪麗安的那幾個士兵,找到瑪麗安的司機家,威脅司機母子替他們傳話,叫瑪麗安家人送來80萬就釋放瑪麗安。
然而錢一到手,他們立馬反悔,告知司機母子,80萬只是預付款,要想贖出瑪麗安還需100萬。


司機母子和瑪麗安家人不知道,即使交了贖金,也不能換來瑪麗安的安全。
因為軍方要掩蓋罪惡,銷毀證據(jù),他們想到了轉(zhuǎn)嫁矛盾,造成是司機撕票,殺掉瑪麗安的假象,實則他們才是真正的兇手。

而這僅僅是個縮影。
綁架勒索有錢人的幕后真兇是軍方高層,這些高層又是瑪麗安父親的朋友。
他們?yōu)榱司S護自己的絕對權力,殺富人滅口、再嫁禍給窮人的野蠻,最后血刃窮人宣誓自己的權威。
一石二鳥的計謀,既確保了自己的污點不被發(fā)現(xiàn),又為軍方日后繼續(xù)撈錢打下了根基,受害者只有窮人和富人。


那么問題來了,富人該被同情,窮人該被可憐嗎?
他們都不是善者,底層人充斥著不勞而獲的思想,上流人士霸占著社會資源,無惡不作。
如那些暴動的窮人,名義上是為自己爭取權益,實際上干著土匪般的行徑,富人們也是如此,彼此狼狽為奸,禍害人民。
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根源是社會貧富差距越來越大,更多的政策向富人階層傾斜,廣大民眾無法享受實惠,所以才會讓暴亂接踵而至。
畢竟死神的鐮刀只會揮向走投無路的窮人,因為富人有“錢”這個超能力,在這樣一個亂序的社會,文明顯得格格不入。

窮人反抗富人,富人之間就和氣生財嗎?
他們信奉自身利益大過一切,同階級內(nèi)斗時常發(fā)生。
同一階層本應相互扶持,可他們?yōu)槭裁聪嗷幎?,甚至不惜置對方于死地,究其原因,兩個字,欲望。
佛家說:“四大皆空、六根清凈”,即不以忠孝仁義來衡量為人處世,舍棄掉眼、耳、鼻、舌、身、意的煩惱。
可是生而為人,只要有欲念,就不可能做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且不分窮富,所以欲望在,階級就在,欲望在,斗爭不止。

這些不知足的欲望讓墨西哥成了一片殘酷的黑暗叢林。
身處其中的人們分成了三六九等,階級的分化、同階級的內(nèi)斗、跨階級的欺凌,都在讓優(yōu)勝劣汰的法則愈演愈烈。
一群人是狂歡,狂歡則是瘋狂的外在體現(xiàn),讓所有人都變成了瘋子,享受越墮落越快樂的快感。
他們本是正常社會安然感受歡樂的蕓蕓眾生,但在社會不正常的運行下被逼成了麻木瘋癲的兇神惡煞。


身處反烏托邦世界的墨西哥人很苦惱。
他們從小就被告知人性本善,要對世界報以微笑,可現(xiàn)實卻在一步步地蠶食掉他們僅存的善良和快樂,同時殺掉的還有他們內(nèi)心的熱烈、激情與叛逆。
他們就像一只剛出生就被閹割掉下體的山羊,再也不會漫山遍野地奔跑、發(fā)情、斗爭與交配。
而是變得溫順、沉默,只能待在羊圈里吃草,結(jié)局無非兩種,任人宰割與奮起反抗,他們想做后者,但更多人是前者。

所謂的“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死亡”,在墨西哥根本行不通
對于墨西哥人來說,爆發(fā)以卵擊石,沉默無濟于事,不論怎么做都是權力階層的玩物,想什么時候捏死就什么時候捏死。
普通人想要翻身,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他們的政府腐爛,然后爆發(fā)一場利于他們的革命,否則永遠逃不脫被肆虐的命運。